孟栖把头埋进他肩颈里,声音闷闷的说:“你本来就很干净。”
她想阮沉桉永远都这么干净。
阮沉桉侧眸在她细腻修长的脖颈上吻了一下,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我在阮家这样的家庭长大,就注定干净不了。”
孟栖想起什么,抿了抿唇,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阮沉桉平静的问:“是知道阮家从百年前就是nefelibata的资助人,还是知道我父亲就曾是nefelibata代号014的主理人之一?”
“……”孟栖紧紧抱住他,道:“抱歉,
很多事我都没办法跟你细说,但是沉桉。”
她认真的看着阮沉桉的眼睛:“你不要再管这些事了。”
“不要再关注nefelibata的任何事。”
……
阮芽和林雨门把bud接回去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林雨门专门在院子门口放了一个火盆,bud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便行走所以坐在轮椅上,他拒绝站起来自己跨过火盆,于是林雨门叫了两个搞货运的大汉把轮椅抬着过了火盆。
对此bud:“……”
阮芽:“损还是你损,社会我雨姐。”
林雨门:
“小意思。”
当天晚上两人在家里吃火锅——bud一个人吃米糊糊和青菜豆腐,林雨门特别能吃辣,所以锅底里的辣椒很多,阮芽吃辣能力一般,辣的嘴唇红红眼睛也红红,实在受不了了跑去院子里透风,她刚拉开门正跟一个熟人对上视线。
一时间,两人都微愣。
阮芽愣住是因为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封迟琰。
封迟琰愣住是因为他没有想到阮芽会突然推门出来。
过了大概几秒钟,阮芽先开口:“封先生?”
“嗯。”封迟琰都站人家门口了,实在说不出“好巧”二字,道:
“让人查了你的住址。”
阮芽走下台阶,立在清冷月华之下,显得她五官尤其秀丽,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殊艳,“封先生这意思是,想我了?”
她本只是随便说说,但封迟琰道:“嗯。”
阮芽一顿。
封迟琰道:“今晚月色不错,一起走走?”
屋里有热腾腾的火锅,微醺的酒气,外面却处处是冷淡月色,虫鸣阵阵,鸟啼声声,偶尔还有风过林间树叶梭梭声,其实并不太适合散步。
但阮芽心里有些事情,看着封迟琰一会儿,莞尔:“好啊。”
她转头跟里面的人
说了声,而后打开院子外面的木质篱笆门,走到了封迟琰旁边,抬眸看着他:“封先生想去哪里走走?”
“来的时间仿见里面有个人工湖。”封迟琰淡声道:“去那边。”
阮芽没意见,点点头,走在前面带路,忽然封迟琰道:“等等。”
阮芽站在原地看着他:“怎么。”
封迟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阮芽清瘦的肩上,道:“风凉,不要感冒。”
衣服上有浅淡的冷杉香,和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一瞬间让阮芽有些恍惚。
恍惚是封迟琰还爱她的那些,短暂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