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湖边栽种了垂柳,大概是从别的地方移植来的,毕竟整个小区建成不过十来年,不太可能自然生长出这样粗壮的柳树,此时万千柔绿丝绦垂下,拂在阮芽脸颊,她眼睫颤的厉害,声音也有些轻:“……放我下去再亲。”
封迟琰这人讲不讲理完全是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就不怎么讲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完全不讲理,比如这时候他心情可能不太好,一点道理不讲,扣着人的腰就吻了下去。
平心而论,阮芽的吻技毫无长进,封迟琰还是有点进步的,起码不会让她像是两年前一样无法呼吸,
但那种能够浅浅的呼吸、却要被完全的掠夺、掌控呼吸的感觉比不能呼吸更让大脑晕眩。
解救阮芽的是小区巡逻保安的一声怒喝:“那边那两个!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坐在上面很危险啊?!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原先小区里这个点是没有保安巡逻的,但前几个月出了一起幼童在家长没有看护好的情况下落水,虽然及时救上来了,但是家长就此事和物业掰扯了好几个月,这之后物业怕再摊上麻烦,就安排了保安巡逻。
结果没抓到偷偷出来玩儿的熊孩子,倒是抓到了一对不顾危险在栏杆
上接吻的小情侣。
阮芽瞬间把脑袋埋进封迟琰脖颈间,紧紧揪着他衬衣,只觉得丢脸死了,她一定不能被逮住,不然会被林雨门笑话死的,眼见保安大叔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跨步过来了,阮芽深吸口气,问:“你跑不跑?”
封迟琰:“为什么要跑?”
阮芽:“要是被抓到,会把你带去居委会通报批评的,可能还要写检讨。”
封迟琰:“?”
阮芽一把推开他,道:“你不跑我跑。”
说完撒丫子就开溜,保安大叔顿时道:“跑什么跑!给我站住!
”
封迟琰看着保安大叔那气得不轻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阮芽,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阮芽一愣,已经完全是被封迟琰带着跑了,看着小路两边掠过的婆娑树影,阮芽想起自己第一天去a大报道的时候。
那天他们在学校里,也是这样牵着手往前跑,只是那时候他们有光明的前路,如今只剩漆黑一片。
就连月亮,也好像在此时黯淡了几分。
封迟琰系统的学过侦查,是以非常清楚该如何逃脱追捕,虽然用在逃避保安上有些小题大做,但他确实瞬
间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条最便捷的逃跑路线,不过三分钟后,保安大叔就看不见两人的踪迹了。
他撑着自己的腰直喘气,四周打量:“……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
说完见实在是找不到人,只好放弃,一边往回走一边摇头叹息:“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哟……”
和封迟琰一起藏在树后的阮芽笑了声,封迟琰问:“笑什么?”
阮芽揶揄道:“笑这个大叔一句话说错两个点,第一,你不年轻了。”
“第二,我们也没有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