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愣了一下,没摸清阮芽的套路:“什么?”
“两年前的十月十九号,我被指控谋杀了我的养母赵蓉椿。”阮芽语气平静:“当时我的奶奶万桂芬、室友葛茗唯都出来作证,说我有谋杀养母的动机,凶器上也验出了我的指纹。”
卫徵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再复述一遍,但不得不说,时光在阮芽身上留下的痕迹很重,比之从前,如今的她要从容淡定许多,旁人也很难再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只是当时我因为火灾一氧化碳中毒,伤了喉咙,不能
开口说话,所以有些事情,一直没有说清楚。”
“第一,那把西瓜刀是我的室友……哦,也就是这位实名举报我的葛小姐的,大概三十五公分长,事发之前不久,我曾经帮她用这把刀切过西瓜,虽然后来又在她的柜子里发现了同样的一把刀,但并不能排除之后这把刀的指纹鉴定有没有猫腻。”
卫徵立刻皱眉:“你什么意思?”
阮芽反问:“卫队亲自盯着第二把刀的指纹鉴定么?”
卫徵哑然,这他倒是真的没有,但阮芽的话无疑是在暗示警局里有内鬼,在第二
把刀的指纹鉴定上做了手脚,毕竟第二把刀并不如第一把刀那样重要,只是用作对比,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怀疑这其中有问题。
“第二,当时有一位我的老同学,叫做蒋梅的,主动自首,声称曾经去成雅路二十四号嘉惠小区帮我取过钥匙,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两年前我刚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嘉惠小区是谁家的产业,而赵蓉椿的死亡现场嘉惠小区六栋1102里发现了我的头发和鞋印……关于这些,我的室友应该很容易就能收集到吧?”
葛茗唯面色惨白,用力的捏紧了自
己的手指。
人群里的阮芸也皱起眉,觉得再这样下去可不妙,看向葛茗唯,使了个眼色给她。
葛茗唯咬了咬嘴唇,“我有什么必要冤枉你?!你自己犯了错,还想把责任推在我身上?!阮芽,我劝你还是坦白的好,这一次你可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顺利逃脱了!”
阮芸不错神的观察周围人反应,见他们大多都神色复杂,就明白他们还是把阮芽当成杀人凶手,只是碍于阮家和封迟琰,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她稍微放下心来,不由得轻蔑的看了阮芽一眼。
这么
大一个污点就摆在明面上,阮芽竟然还敢用这个身份回来?
既然想当阮家的五小姐,那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就别想逃得掉!
阮芸当然没有天真到以为阮芽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去蹲监狱,两年前她进看守所是因为阮家、封家在袖手旁观的同时还阻止了别的势力施救,现在不说别人,阮沥修就一定会护着阮芽,法院的判决肯定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但阮芸要的也不是法院给阮芽的定罪,比起律法,流言更伤人,她要阮芽一辈子因为“杀人犯”这三个字被口诛笔伐、唾弃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