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给你什么都是应该的。”夏老夫人摸了摸阮芽的脸,眼睛里有水光涌动:“你吃了那么多苦,这些不算什么。”
老人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盘成发髻,但仍旧可以从骨相看出年轻时候必定是个出挑的美人,哪怕岁月无情,那双慈祥的双眸仍旧蕴藏着这世间最暖和的温柔,像是一处永远都可以安心停泊的港湾,最抚慰游子之心。
阮芽眼圈发红:“……谢谢外婆。”
夏老夫人拍拍阮芽的手背,又令人分别给了林雨门和封迟琰一个匣子,
这才是真正的见面礼。
走出夏家大门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阮芽好奇的打开封迟琰那个匣子,就见里面摆放着一方砚、一块墨,还有一盒印泥。
阮芽对笔墨纸砚没什么研究,但这盒印泥她认识,拿起来看了看:“龙泉印泥?”
“嗯,还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老物件。”封迟琰道。
龙泉印泥曾是御品,号称“遇冬不凝固,逢夏不渗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真正按照古法制作的龙泉印泥非常珍贵,更别说是这种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了。
阮芽从自己的匣子里拿
出一对蓝宝石耳坠:“这两买得到吗?”
“买不到。”封迟琰慢悠悠说:“不是一个意义上的东西。”
阮芽:“……你刚还说外婆不给你见面礼,我看她最偏心你。”
封迟琰:“我的不就是你的?”
他将匣子合上,放在了阮芽手里:“还请夫人代为保管。”
阮芽顿了一下,而后咳嗽:“……未婚妻就是未婚妻,不要私自篡改身份。”
“你们有必要吗。”林雨门实在是忍不了了,走过来道:“大家都知道你家阮芽管钱了,能不能不要站在大门口秀恩爱?”
阮芽:“你们家谁管钱?”
阮落榆:“我。”
“ra。”阮芽痛心疾首:“你混的太差了,我鄙视你。”
林雨门:“你懂什么,我是怕我管钱哪天一不小心就把你哥的家底全部捐给希望小学了。”
阮芽张张嘴:“这能建多少个希望小学啊。”
她勾住林雨门的脖子,道:“我的宝,不然还是你管钱吧,趁早把他的钱都捐了,我先声明我并不是想看阮落榆无家可归睡天桥给手机贴膜度日的狼狈样子。”
林雨门推开她的脸:“你太恶毒了阮小芽,他要
是去天桥底下给手机贴膜,我岂不是要跟着睡大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阮落榆双手抄在兜里,瞥了封迟琰一眼:“让阮芽少给我老婆出馊主意。”
封迟琰:“让你老婆少给我未婚妻讲土味情话。”
阮落榆:“?什么土味情话?”
“你可以自己去问。”封迟琰拿着两个木头匣子,追着阮芽而去,嗓音平平淡淡:“林雨门应该很乐意给你讲。”
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到这种精神污染,做梦都是被挂在淘宝上。
阮落榆也应该见识见识他对象的险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