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没说话,林雨门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抬手按了按眼眶,道:“算了,我就不该问。”
bud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林雨门手里,林雨门一愣:“……哪儿来的?”
“你别管。”bud说:“我会继续去找母亲的下落,你别担心。”
他说完就往外走,林雨门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快步追上去:“哥!”
bud脚步没停,林雨门抿了抿唇角:“哥,你为什么不留下?!是怕会发生孟忱所说的事情吗?”
bud身影一顿,夜色太暗,他
又带着兜帽,没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是说:“外面冷,回去吧。”
十月的秋风确实很冷,林雨门看着他背影消失,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喃喃道:“其实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
阮芽不好在新婚第二天就拽着孟栖去看守所,所以直到三天后,阮芽才去看阮芸。
她对法院的审判没什么兴趣,就算阮芸的辩护律师能说出花儿来,阮芸也跑不了无期徒刑,她只是想要在阮芸被审判
之前落井下石,搞搞她心态而已。
阮芸失去了阮家这个靠山,其实一名不值,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好姐妹”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就连来看她的都没有,人情冷暖,大抵如此。
当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阮家四小姐,那些奉承讨好嘘寒问暖,也理所当然的消失了。
看守所的警员带着她们到了会见区,阮芽在椅子上坐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人被两个女警拉着进来了。
那人长发枯槁,没有一点光泽,因为太瘦,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宽大空荡,骨头的凸起也非常明显
。
等人被带到了面前,阮芽才意识到这就是阮芸。
原本死人一样的阮芸看清楚阮芽的脸,面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
“是啊。”阮芽态度无比自然的承认了:“我就是专门来看你笑话的。”
“……”阮芸咬牙切齿:“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真该让三哥看看你如今的嘴脸!他竟然为了你这样的贱人同我翻脸,简直可笑!”
阮芽歪歪头:“你叫谁三哥呢?”
阮芸一愣,阮芽已经道:“没人告诉你吗?爸已经把你的
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从此以后不再是阮家人,阮栒自然也不再是你的三哥,孟芸,以后可要记清楚,不要再叫错了。”
“孟芸”二字显然极大的刺激了阮芸,要不是中间有护栏挡着,她估计会立刻扑上来掐死阮芽,让她立刻闭嘴。
但现在她只能紧紧握着护栏,手背上青筋直跳,目眦欲裂的看着阮芽:“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当年杀人都没有被逐出族谱,我更不会——”
阮芽笑了。
“我当年杀人?”她看着阮芸,轻声说:“人到底是谁杀的,你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