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饭也是吃不下去了,阮沥修站起身道:“去看看。”
……
阮家前厅,王家呼呼啦啦十几号人挤得满满当当,为首的王老爷子王铭赫更是面沉如水,坐在椅子上双手杵着拐杖,他旁边就是惨无人色的王熠。
曾经的从容风度全部不见,此时此刻的王熠看上去狼狈不堪,他本就被阮芽开了瓢,昏迷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治疗,伤口包扎好没多久,就被人强闯病房拖死狗一样拖来了阮家,伤口又崩裂开,流了满地的血,此时身上血迹和灰尘混杂,活
脱脱一个贫民窟里的乞丐。
王熠可是王铭赫寄予厚望的长孙,他越看越心疼,王熠的母亲抱着儿子一直哭,整个前厅的气氛十足压抑。
阮沥修迈进门槛,看见这十几号人,扯了扯唇角,冷笑:“怎么,王老爷子这是准备砸了我阮家?”
王铭赫站起身道:“沥修,不是我老头子非要找你的麻烦,你倒是自己看看,你女儿把我孙子都打成什么样了!?动手就算了,一大早的把人从医院里拖走是什么意思?这是存心要他的命啊!”
大家族都看重名声,王熠给阮芽下
药,不管王熠有没有得手,传出去了对阮芽来说都是一桩丑闻,王熠是个男人,拍拍屁股就说是年少轻狂一场风流债,但阮芽可就不一样了,这种事一出来,人都是会戳女方脊梁骨的,哪怕舆论会偏向女方这一边,还不是有很多人会在心里看不起女方?
阮沥修疼爱女儿,肯定不愿意她被人指指点点,这也是王铭赫登门的底气,先发制人,用阮芽打人的事儿做文章,之后的事可以再慢慢商量。
阮沥修闻言果真看了眼王熠,又转眸看向王铭赫:“老爷子这是觉得我女儿打
的不够重,又把人送来我阮家赔罪?”
王铭赫一噎:“我什么时候——”
“既然老爷子也知道王熠做下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大义灭亲,我也不好拂了您的面子。”阮沥修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来人!”
佣人们立刻道:“在!”
阮沥修的声音都仿佛泛着血腥气:“把王熠拖去院子里,请阮家的家法,先抽一百鞭。”
王铭赫勃然大怒:“阮沥修你!”
阮沥修道:“老爷子溺爱孙子,我也理解,想必就是因为狠不下心来教训,才会让他如此无法无天,阮某
今日就忝为王熠的长辈,请阮家的家法替老爷子教训教训他,老爷子如此神情,是觉得一百鞭太少了?那好,请一百五十鞭!“
“是!”
佣人就去拖王熠,王熠的母亲哭叫道:“不行……不行!会死的……小熠会死的!”
阮沉桉稳重,阮落榆圆滑,从小到大很少吃祖宗家法,但阮栒从小就皮,幸灾乐祸的对阮芽说:“我们家的鞭子可是蘸了盐水的,抽下去疼得要命,这会儿王熠虽说看着惨兮兮的,但其实屁事儿没有,可这一百五十鞭抽下去,没死也要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