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第二天是被封迟琰叫醒的——其实以前这种时候,封迟琰是不会管她睡到几点的,但今天她得在被发现之前回去。
“……都是你的错!”阮芽坐在餐桌边上吃早饭,是封迟琰亲自……亲自打电话叫的外卖。
封迟琰:“嗯,都是我的错。烧麦吃吗?还不错。”
阮芽:“吃。”
吃完早饭,阮芽一路打哈欠上了车,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觉得挺神奇,昨晚上她觉得自己眼泪都流干了,看来果然是错觉。
从榕上公寓去四号别墅还是有些远,阮芽在车上睡了一觉。
等到了别
墅,阮芽瞅准时机找了个空当翻墙进去,而后悠悠然的从窗户进了一楼客厅,她熟知每个佣人的行动轨迹,所以完美的避开她们,回到楼上房间又换了身衣服——这衣服一看就不是她衣柜的,容易露馅儿。
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睡回笼觉,当封贻坐在餐桌上却没看见对面有人时,佣人小声说:“我们已经叫过阮小姐了,但是她很困,想睡觉,说不吃早饭了。”
封贻:“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再去叫。”
他悠然的喝了口豆浆,道:“如果不起来,就强行拉起来。不吃早饭可不行。”
阮芽被佣人们从
床上扒拉起来的时候,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封贻单纯的看她不顺眼,还是知道她昨晚跑出去浪了故意的。
不过吃饭时看封贻的表情,应该是前者。
为了不引起封贻的怀疑,阮芽吃了两顿早饭,撑得不行,好在封贻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阮芽的打算,否则阮芽绝对要在心里骂封家的十八代祖宗。
吃的太撑,阮芽就不敢再躺回床上睡了,在客厅里瞎晃荡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消食结束了。
她松口气,坐在沙发上拿出平板打算找个电视剧看看,忽然一个佣人道:“阮小姐,您昨晚上睡觉没有关窗吗?”
阮芽愣了愣:“怎么这么问?”
“最近天气热起来,这边草木繁盛,蚊子很多,您看。”佣人在她脖子上点了点:“这儿都被蚊子咬了,痒不痒,要不要擦点药啊?”
阮芽在这儿住了半个多月,因为脾气是和封贻完全相反的好,所以佣人们都很喜欢她,此时也是真的关心她。
阮芽:“……”
阮芽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在心里骂娘。
封迟琰这个狗东西,都说了不要留下痕迹了!他怎么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种小草莓啊?知不知道脖子上种草莓容易死人啊?!
阮芽辱骂了封迟琰一万遍,面上淡然无比:“应该是昨晚上忘了关窗户,你帮我擦点药吧。”
佣人连忙点头。
因为这事儿,阮芽一整天没有搭理封迟琰,封迟琰晚上回去的时候,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枝鲜红的石榴花,这才回想起昨晚上克制不住的时候,他在阮芽脖子上留了一个小小的,宣告主权的痕迹。
生气的原因找到了,封迟琰拍了张照片发给阮芽,用词非常官方,充分表达两人之间的不熟:我母亲喜欢这种花,记得给她折两枝。
过了两分钟,没有回复,封迟琰再发消息,发现阮芽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