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调戏人家小丫头了。”
林溪带着苍舒好她们离开,耳畔,响起了阴毗奴慵懒的声音。
“怎么——”林溪没有正面回答阴毗奴的问题,“睡饱了?”
只听到阴毗奴颇为慵懒妩媚一声长长鼻音,像是在影子中抻开懒腰,懒洋洋地挂在林溪肩上,“嗯~”
“那小丫头与你有缘,她的师姐,她的师傅,也都和你有缘?”
“满心想着将她们...一口一口吃掉。”
林溪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当阴毗奴陪伴在自己身边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是恨天魔宗最受娇宠的弟子。”
“她的师姐是恨天魔宗上下两代人。”
“她的师傅是恨天魔宗的宗主曲云歌。”
“哟~小林溪倒是对她知根知底。”阴毗奴阴恻恻地笑道。
“那是——”
“先琴妹妹身上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心口一颗,腿弯一颗。”
林溪轻笑着。
阴毗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她下意识地神识观自己法相,然后憋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过说实在的——”林溪停下脚步,她望着小王妃别院的方向,“那个小王妃...”
“她身上的「安神符」,阴毗奴姐姐看出了些什么吗?”
“...”阴毗奴沉默片息,“那正是我想说的。”
“我看不穿。”
阴毗奴的心里无比复杂,就连林溪的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在看到那枚桃符之前。
阴毗奴觉得这九天之下自己除了那个女人之外无所不知,无可披靡。
可是眼下...她忽然发觉九天之大,竟然已经有人比自己更加接近醉月。
是自己变弱了?
还是悄无声息地...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尊怪物。
同样的,在林溪心里也是隐隐不安。
阴毗奴在她心目当中总是无所不能,而如今,竟然也出现了阴毗奴看不透的东西。
“那或许是道还真留下的符...”
对阴毗奴,林溪同样坦然相告。
入夜——
她一个人来到小王妃的别院。
苍舒好和桑小小她们都不在,林溪她们的院子内虽然灯火通明,却只有小于薇一个人咬着木杆玩着皮影戏。
林溪爬上了树。
那位昨日还显得气质清卓,有种干净利落御感的漂亮小王妃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望着白日里恨天魔宗弟子死去的方向发呆。
她对这件事显然很在意。
“嘿~”
小王妃听到院墙外传来少女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便看到了骑在枝头上的林溪。
“苍舒妹妹...”小王妃看到林溪骑在枝头上想要翻进来的样子,慌忙端过来梯子想要给林溪行个方便。
其实对于林溪来说,这道墙就算高一万倍也拦不住她,摔不了她,可是林溪偏偏就喜欢这种骑墙进来的感觉。
“小心一点...”
哪怕已经猜到面前可人的妹妹恐怕也是金丹境的修士,可看到林溪晃晃悠悠爬树过来的样子,小王妃心里面还是不免为女孩担忧。
林溪是懂得怎么在大姐姐面前扮作乖巧惹人怜惜模样的。
她看着林溪朝着自己伸出手,下意识地便想要伸出双臂去接。
下一秒——
女孩子娇软的身躯便已经扑到了小王妃的怀里。
“苍舒妹妹若是想要进来,我替你开门便是,怎么又要爬墙。”
林溪在小王妃的怀里蹭了蹭。
感知着女人和那天无异的冰寒身躯,望着坠在她心口那枚的桃木吊坠。
林溪的指尖压在那枚桃木吊坠上,若非这样,她又怎么触碰到这枚「安神符」。
阴毗奴对此嗤之以鼻。
依她看,小林溪就是看上了人妻...哦——
现在这小妮子还算不得人妻,出了这档子事,大概也成不了人妻。
总之,小林溪就是想要和这个女人贴贴。
林溪不可置否。
“爬墙才有过来调查的感觉啊。”
“倒是玉清姐姐,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觉,就在这里坐着。”
听着林溪的话,小王妃的脸色极为难看。
她轻轻将林溪放下,“苍舒妹妹想要调查什么,我自会全力配合。”
“但...”
“苍舒妹妹若是调查完了,还是速速离去吧。”
林溪听着小王妃的话,看着她下意识地将手搭在自己心口,那枚桃木护符上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心里面已经了然,“玉清姐姐这又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小王妃轻轻咬唇,回想起了自己白日里在奎王府内听到的风言风语。
她们说...自己就是那只妖邪。
自己心口的桃符。
就是伪装。
女人触着自己心口前的硬物,看着面前可人的女孩,脑海中总是会浮现起白日里看到的那位恨天魔宗弟子的惨象。
她怕...自己若真的是妖物。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