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站在这里与道还真一较高低的，只剩下了林溪。

道还真推开了那道门扉，想看看九天之大。

而眼下，她终于看到了‘天’。

这实在是很奇妙的事情，世间万法终有归途。

所谓修士，不论如何修行，最终的目的，不过都是触及到那真正的天地至理。

而现在——

她就在这里。

即便是身为【天道意志】的天梦机站在这里，都断然不可能让道还真产生那种奇妙的感觉。

天梦机虽然是【天道意志】化身。

可化身终归是化身。

如果说那至理是一本书籍。

天梦机只是那本书的管理者。

但是拿到了【我即天命（990%）】，【天道意志（100%）。】以及...【摩醯首罗（1000%）】的林溪，拥有了万千萤火化作的光辉的林溪，却好像真的用无数字符，重新解构了那本书。

甚至于这方世界，那些曾经在游戏里与林溪结缘，但是在林溪来到了这方世界之后，林溪却又一直未有姬会将她们一一折服，甚至可能是未曾遇见的人。

在林溪逐渐熊熊燃烧如炬之后，都慢慢化作了那些萤火的一部分。

【你从你的伙伴桑小小那里获得了额外奖励。】

【你获得...夔牛之力（0%）...（100%）...（300%）...（1000%）。】

【你获得...力震八方（1000%）。】

【你获得...性如激雷（1000%）。】

【...】

【你从你的道侣桑灵均那里获得了额外奖励。】

【...】

【你从你的奴仆安若花那里获得了额外奖励。】

【...】

【你从你的师叔楚清商那里获得了额外奖励。】

【...】

在林溪统筹了一切之后，这方世界在她面前仿佛都打开了调制模式，向她展示出了自己的‘作弊代码’。

伴随着少女的响指落下，她身化万法，万法皆通。

连带着的...林溪看向道还真的目光，都一点一点发生了改变。

道还真忽然打了个寒颤。

和曾经的染清浅一样，她觉得自己在林溪面前赤身果体，被看破了一切，毫无秘密可言。

只不过与当初的染清浅完全不同的是，面对这种情况...道还真满怀狂热。

她是天生的道痴。

热切地追求着道的极限。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纵使身死也无妨。

所以她帮了林溪一路，也算计了林溪一路。

她本来以为自己推开那道门扉之后，九天之大虽然再无顽石可以阻拦住她的去路，但这九天之大，她也再也没有了什么追求。

可望着面前的林溪，道还真满眼的狂热。

“妙哉，妙哉！！！”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切身体会这份道理了。

只是林溪...已经放下了一切的林溪，又怎么可能遂了道还真的愿望。

她抛下了一切。

她让世界都遗忘了她。

她让自己的痕迹都在世界上被抹去。

就算对道还真林溪谈不上怨憎滔天，可是...她也一定...一定会让道还真体会到了痛苦。

真正的——

绝望的——

痛苦。

因为她是天生的恶徒。

林溪走到道还真面前，“你知道...”

“为什么我的修为还是化神境吗？”

林溪的声音轻盈。

“对于如你这般的存在——”

“境界自然没有任何意义。”道还真热忱地答道。

现在她是这个世界上距离林溪最近的人。

她能感觉到林溪既是人，也是仙，既是魔，也是...天。

面前的女孩光是站在这里，便让她看到了万千光辉，万千种道路。

恐怕即便是那位阴毗奴天魔化相本尊强横地挤入到这方天地之间，所能展现出的洪丽，恐怕也不是如此。

在道还真如此作答之后，她却看到面前的女孩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林溪笑着，“我之所以还停在化神境的根本原因是——”

“我还没有找到令我心怡的「道」。”

“您在开什么玩笑...”道还真哑然失笑，面前的女孩已经是一切道路的归途，是万物归一的终点，她的一心一念，都是能让人从化神境朝闻道，夕踏破一切的道理，她又怎么会...

可是——

看着林溪的表情，道还真好像忽然意识到...林溪是认真的。

噗呲——

少女的手伸进了她的胸膛。

并不是什么旖旎歰气的画面。

而是字面意思上的——

少女的手，伸进了她的胸膛。

道还真被上月芷在胸口破开的伤口，始终没有弥合。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手攥在了她的心脏上，然后——

伸进了她的心脏。

撕拉——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