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这么死了,就是轻于鸿毛,毫无意义!”
不得不说,看着那些人的
遭遇和坚持,我真的感觉自己狭隘了。
席慕轩没等我开口,又把我一拉,带到了另一座住院大楼,让我看那些在病床上苦苦挣扎的老人。
“看到了吗?这就是阿尔兹海默症晚期的患者,失去语言能力,失去思考能力,失去行走能力,失去所有能力!各脏器逐渐衰竭,每天都只能在痛苦中度日。
如果他们这时候还清醒,我估计没几个人还能继续忍受下去。
你外婆现在已经多脏器衰竭,就算她不出事,也顶多能再过一年半载,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思,说句不好听的话,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被那辆卡车突如其来地送走!
你外婆死时至少没有体会多大的痛苦,而这样活着,你觉得有什么意义?”
我紧抿住唇,看着病房里一位家属愁眉苦脸地给老人换着身下的尿不湿。
席慕轩突然打开病房的门,把我推了进去。
老人排泄物刺鼻的味道猛地钻入鼻中,虽然我没有嫌弃之心,却还是反射地一阵恶心,不得不抬手捂住了口鼻,道了声歉,快速跑出病房。
席慕轩没再把我往里头推,只是扶住我,轻轻顺了顺我的背。
回病房的路上,席慕轩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