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萤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腰酸背痛,有一种自己的骨头被拆掉的错感。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洁白的被窝里,而且皮肤居然能直接和被子接触。
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大脑当即炸开来了,温萤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心翼翼地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谁。
她不会又和哪个野男人一夜、情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温萤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才探过头去。
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有着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这棱角分明的脸庞,精致的仿佛建模的五官,不是周宴淮,还能是谁?
温萤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昨天晚上的事也渐渐被她回忆起来。
她想起来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周宴淮给带走,来了这个地方。
又莫名其妙被周宴淮狠狠地亲了一口,后面就擦枪走火。
一切都回想起来时,温萤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她怎么就那么色,居然没有把持住自己。
不过好在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恶化起来,她可以偷偷离开,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念头刚刚闪过,温萤便准备开溜,锁定自己的衣服在哪里之后,就准备开跑。
拿起自己的衣服,温萤踮起脚尖,一点点地往门口走去。
“准备去哪?”
才走出去没两步路,床上的男人就出声了。
温萤暗道不好,幽幽地转过身。
床上的男人半靠着,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这样的脸色让温萤相当不爽。
明明昨天两个人都很快乐,现在周宴淮这个脸色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昨天晚上他很不满意吗?
她可是被折腾的浑身酸痛,周宴淮好意思这个脸色吗?
“不准备去哪,周宴淮,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你为什么要……”
温萤还是不太好意思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很想控诉周宴淮弓虽女干她,但是又说不出口。
她指着周宴淮,老半天只说得出来一句:“你、你你简直不是东西!”
周宴淮头疼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就不是东西了?你是想说,昨天晚上是我强迫你的?”
“那不然呢?我根本就没有同意!”
周宴淮一直紧紧地皱着双眉,过了一会下了床,然后将温萤拉回到卧房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温萤一被他牵住手,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胡思乱想,就没办法抵御周宴淮的层层进攻。
周宴淮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可是我记得有些人,昨天晚上一直喊我不要停。这难道是不想要的意思吗?”
温萤的连腾的一下就红了,没想到周宴淮会直接把这种细节说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那都是……”
“那都是你的逢场作戏,嗯?”
周宴淮直接替她把没说的话给说出来了,更是令温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台词被抢了,那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温萤深吸了一口气,又想着从周宴淮的怀里挣脱开来。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现在这样的姿势都太暧昧了。
“怎么了?刚刚的问题你也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想去哪?”
“总之不是这个地方。”
温萤说什么也要从周宴淮的怀里起身,可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周宴淮的“魔爪”。
“好了,不和你说其他的了。昨天晚上我被人下毒了,你应该是误打误撞做了我的解药。”
周宴淮清了清嗓子,说完这些显然不好意思多了。
他用余光瞥了温萤一眼,温萤不为所动的模样令他有些心烦意乱。
已经说的如此明显,温萤还不理解什么意思?
周宴淮再次清了清嗓子,“应该是昨天有人在我喝的酒里下了毒,想趁这个机会来陷害我。但是我遇到了你,所以才没有让他们得逞。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他瞧着温萤,最后和她说要给她一个许愿的机会。
“真的吗?什么愿望都可以?”
温萤喜出望外,眼里也比刚刚有精气神多了。
眉头紧皱的男人还是缓缓颔首,“只要不是让我摘星星摘月亮这种离谱的事,都可以。”
“那你周一上班的时候让人事把我开除了吧,我想拿n+1,谢谢周总监!”
周宴淮的脸色在听完温萤说完之后,变得极其黑沉。
他怎么也想不到温萤的愿望居然是要被开除。
联想起上次提及辞职时温萤的强硬态度,周宴淮的脸色再次黑沉。
“你就那么想被开除?”
“是啊,开除了就不用我来赔钱了。早知道会有今时今日,我肯定不会签那份五年的合同。果然,给资本家打工,签的合同就是卖身契!”
温萤哼哼了两句,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危险的到来。
周宴淮极力压制住自己莫名的怒火,然后冷笑一句:“这个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说什么愿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