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们吗?”
周宴淮依旧冷言冷语,仿佛对面的这两个人都欠了他几百万。
奥尔尴尬地摸几下鼻子,并没有多言。张秉文就不乐意了,直接怼他死装,“大家都是兄弟,你又何必在我们面前装成这个样子?你现在和三年前的暗恋有什么区别?我们兄弟几人也是关心你,希望你能早点和她修成正果。”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她现在已经为人母,我希望你们在我和她还没有在一起之前,不要开这种玩笑。”
另外两人也是直接翻白眼,表示不屑。
尤其是张秉文,觉得周宴淮这么付出时间和精力,到头来可能就只是一场空。
“你为了她,直接和家里人翻脸了,结果人家说出国就出国,三年杳无音信,她真的爱你吗?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你一定能确定孩子是你的吗?不是你的,你到时候又要怎么办,要她怎么办?”
“她都能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了,真的还会回到你身边?你也真的能不介意?”
“再退一万步讲,明天你让我操办的晚宴,一共花了十几个,你记得打到我的卡上,这些都是我私房钱。”
张秉文一连输出了不少,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周宴淮的心上。
除了最后一个问题能让周宴淮稍微松口气,其他问题都是周宴淮现在暂时没办法直接回答的。
他沉下心,仔细思考着那些问题的答案。
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会让温萤和孩子一起回到他身边;如果孩子不是她的,他也会视同己出,只要温萤愿意回到她身边。
他能接受,因为那是温萤的过去。
“只要温萤还爱阿淮,阿淮肯定都能接受的。”
奥尔直接替周宴淮回答。他轻拍周宴淮的肩膀,“兄弟,我懂你,我们纯爱战神是这样的。不过,阿文你也不要说那么多丧气话了。温萤失忆了,根本就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所以说不定去灯塔国就是被人骗了。”
至于骗人的是谁,他们几人心里都有答案。
张秉文一时语噎,望向周宴淮求证。
周宴淮艰难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明天我让你举办宴会的原因,我需要在她面前多一些出现的机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
至于孩子,周宴淮觉得孩子极大可能性是他的。
“她当时说漏嘴,说孩子是在准备做检查的时候发现怀了。当时她刚从国内飞往灯塔国,只可能是我的孩子。”
“找个机会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如果是你的孩子,告诉温萤,温萤极大可能就能想起之前的事。”
奥尔理智地分析情况,很支持周宴淮继续追爱。
他们两个都有明确的目标,而且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让张秉文看了都觉得羡慕。“你们让我有种冲动,想继续追求魏琳了。我就不明白了,我都喜欢她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周宴淮抿酒的同时道出了最残酷的真相。“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单相思,从来没有直接了当得说过你的想法,魏琳估计从来不知道你的喜欢。至于她喜不喜欢你,我看不出来。”
“真的要你们一点用都没有!”
奥尔最近也在追求沈清秋,鬼点子在网上看了极多。
这个时候他说有好主意,先是被另外两人白眼,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你现在说你喝醉了,给她打电话,看她愿不愿意来接你,看她对你的态度如何。如果她很担心你的情况,那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成了。”
话糙理不糙,张秉文觉得非常有用,当即打了电话。
“我、我喝醉了。你现在有空吗?我在鲸鱼酒吧的包厢,你来了之后找服务员,我现在可能没办法回家。嗯,他们都不在,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好,那我等给你。”
周宴淮和奥尔面面相觑,没想到如此拙劣的借口也让张秉文叫来了魏琳。
挂断电话,张秉文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用颤抖的声音开口:“她答应过来了。等下你们都给我去洗手间,假装人不在。”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恋爱脑,自己分明就是。”
奥尔都觉得相当无语,但又要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魏琳到的时候,不顾自己脚上穿着的高跟鞋,小跑着进来。
她的眼神也在看到张秉文“不省人事”地倒在沙发上时,多了好几分担忧。
“怎么喝这么多啊!就算是应酬,也不该这样啊,要节制!”
魏琳念叨着上前,又喊来服务员一起扶人。
服务员路过卫生间,被上面的两双眼睛吓了一跳。
他还被吓了一跳,但在这边干得动了,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秉文走了之后,周宴淮和奥尔才从洗手间出来,啧啧感慨道:“我们几个人里面,就是他最痴情了。多少年前就喜欢魏琳,到现在一直为着人家守身如玉。我要是有他那么坚持,谁都能追到手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说不定魏琳也喜欢他,只是碍于身份有别,从来没有发表过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