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萤再度陷入了沉默,却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受到冲击昏迷过去。
可她越是克制自己,就越是痛苦。
温萤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膝盖上的裙角,呼吸急促而颤抖。
她脸上的表情扭曲着,混合着震惊、痛苦和不可置,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刚刚听到的真相。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她紧咬着嘴唇,仿佛这样可以阻止内心的崩溃。
下一秒,温萤已经被周宴淮抱在了的怀里。
“哭吧,有我在,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从小就受了很多苦,我们都是爸妈不爱的孩子。”
温萤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落下。
她想要尖叫,却只有无声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
周宴淮能感受到她的苦楚,这个时候宁愿她发泄出来,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困住自己,什么都不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温萤都哭的没有力气了,才放开周宴淮,沙哑着嗓子轻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吗?”
周宴淮可不想温萤和自己如此客气。他这么对温萤好,仅仅是因为他爱温萤,不想看到温萤如此痛苦。
如果温萤和他这么客气,周宴淮反而要难过起来了。
见周宴淮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温萤反而笑了,抚摸着他的脸,笑着道:“放心好了,我也就是和你客气两句,不是真的要和你见外。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这还不简单?”
周宴淮直接将温萤一把抱起,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那就继续刚刚被阿文打断的事。这次我把手机静音,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欢声笑语,共同奔赴云雨。
隔天,温萤将孩子接回来之后就摆脱沈清秋帮自己照看。
沈清秋一看到温萤和周宴淮打算一起出门,脸色就一点都不好看。“合着你们夫妻俩把我当做保姆了是吧?每次需要出门的时候就把孩子扔给我?”
她瞪着周宴淮,质问周宴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找一个保姆。
“你又不是缺钱,为什么要这么劳累我们家萤萤?”
周宴淮无话可说,也开始在思考着什么时候给温安之找一个靠谱的保姆。
温萤已经接过沈清秋的话,让她先不要生气。“已经在找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而且,普通的保姆不是不一定好吗?我担心那些保姆会对安安不好。”
她走过去搂着沈清秋的胳膊,撒娇起来。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安让你这个干妈照顾最放心了。而且安安那么喜欢你,你帮忙照顾照顾,不也能和安安多点时间相处吗?”
温萤三两句话就把沈清秋哄得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
沈清秋拍拍温萤的肩膀,“好了好了,去吧去吧,我也就是吐槽两句。你们两个记得早去早回,我还想去约会的。”
“我们回来可能十二点多了,来得及吗?”
沈清秋还是和刚刚一样笑眯眯的,表示完全没问题。“我约会十二点之后才开始,到时候让对方等一等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先说好啊,我可不会做饭,等会饭点要出去吃的。”
“没问题,账单发给我,我来付款。”
“周总大气!”
至此,沈清秋不再有任何怨气。
温萤和周宴淮这才放宽了心,一起出门。
现在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周宴淮要先带温萤去换一个造型。
这家工作室是沈清秋和别人合开的,极力推荐。他们也是通过沈清秋的关系,才能在当天预约到时间。
到了之后,周宴淮和温萤被引领至一间宽敞明亮的试衣间。房间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礼服,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艺术气息,彰显着设计师的匠心独运。
设计师亲自迎接了他们,微笑着介绍了工作室的设计理念:“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外在的华丽,更注重内在气质的展现。”
她为周宴淮挑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面料采用了高级的羊毛混纺,质地柔软而有光泽。西装的剪裁简洁利落,线条流畅,领口处以银灰色的丝绸作为点缀,既不失优雅,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他的衬衫选择了纯白色,领口微微敞开,展现出一丝不羁的气质。
温萤则如同月光下的一朵白莲,清冷而高贵。设计师为她挑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裙摆轻盈飘逸,如同水波荡漾。礼服的上身采用了精致的蕾丝,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的身形,既保持了女性的柔美,又不失高贵的气质。腰间以一条银色的腰带轻轻束起,既凸显了腰线,又增添了一抹亮色。她的颈间佩戴了一条简约的银链,垂下的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她的清冷气质相得益彰。
在试衣间里,两人在设计师的引导下,逐一试穿了不同的礼服。
每一件礼服都仿佛为他们的身形和气质量身定做,无论是剪裁还是面料,都完美地衬托出了他们的独特魅力。
周宴淮在镜前轻轻整理着领带,温萤则轻轻旋转着裙摆。
两人在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