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较轻是十年以下,情节较重是十年以上,或者无期。”
温萤缓缓点头,已经在心里做好打算。
到时候只要找到证据,证明陈明思绑架过她和温安之,那按照最高的规格判刑不是不可能。
她要争取让陈明思一辈子都在牢里,没有机会再出来祸害人了。
周宴淮往温萤的方向瞧看一眼,欲言又止。
“阿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直接说就行。如果你是想劝我,那就不必开口了。陈明思都已经敢对安安动手,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和平相处。”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合,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又因为还抱着安安,只能隐忍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子继续沿着大道直行。
周宴淮把控着方向盘,接着缓缓开口:“我和你的想法类似。这次不能再给陈明思错觉,还以为我们已经姑息。只是,当年的事毕竟牵扯到了庄秋玉,你打算怎么办?”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比温萤还要紧张。
温萤望着那双手,脑海里浮现出庄秋玉和她说过的种种话语。
那个女人对她,没有半分情分。
明明她是庄秋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对庄秋玉而言,自己更像是她的仇人。
爱屋及乌这个词放在庄秋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只因为她是温霖的女儿,所以庄秋玉对温萤也充满了十足的恨。
亲生母亲和外人联手,将女儿绑架且差点让人活活烧死,这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到时候再说吧。”
温萤眼神黯淡,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显露出疲惫和挫败。
“好,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到时候我们再看应该怎么处理。”周宴淮不着急在这个时候就要温萤给出答案,“我们先回家,我给你和安安熬粥喝,可以吗?”
经历了这么多,温萤已然相当疲惫,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了。
——
林静霜因为涉嫌绑架未成年人,已经被警方控制。
林家的人想要通过关系把林静霜捞出来,却被告知这些事不能有任何操作空间。
经过打听,林家才得知原来是周家在背后施压,让林静霜没有任何走后门的机会免于刑罚。
“周宴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父林母通过层层打听,才知道周宴淮现在在梦礼的总监办公室,不顾保安的阻拦,直接冲了过来,质问周宴淮的举动。
当他们闯进办公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温萤。
温萤放下手里的文件,停下自己的报告,眼里多了几分寒光。
“怪不得当时会突然闯到我们两家的私人饭席,上来就是说我们霜霜是小三呢!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林父在温萤和周宴淮之间来回指着,口不择言。
温萤半眯起眼,直言道:“请不要用手指指着我。林家好歹也是名门大家,就这么没有教养?”
“教养?你和我扯皮教养的事情?!”
林父才不管这些,要周宴淮立刻把他的女儿放出来。“周宴淮,你已经和自己的员工不清不楚,连孩子都有了,还答应和我们林家相亲,这么侮辱我们林家,我们都还没有和你算账。你把我女儿关进去了,算怎么一回事!真的觉得江市,就你们周家说了算了吗?!”
又是一些陈词滥调,周宴淮也不耐烦地看过去,反问他们知不知道林静霜做的那些事。
“相亲的事我本来就不知道,如果知道那次是相亲,我绝对不会去。其次,林静霜干的是犯法的事,被法律惩罚是她应得的。”
短短一番话,噎得林父林母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但他们显然还是嘴硬,想反驳周宴淮。
没等这两人开口,温萤也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如果有朝一日你们的女儿被人绑架了,你们会轻易放过凶手吗?”
“我女儿从小就是听话懂事,怎么可能干出绑架人的事!你们分明就是没照看好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污蔑她!再说了,我女儿和你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绑架你女儿!我们林家又不缺钱!”
林母哭哭啼啼,一口咬定就是温萤在污蔑林静霜。
上来就是一哭二喊,像极了一个没有素质的市井泼妇。
温萤厌恶地瞧着眼前的女人,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和我们说这些没有用。找到我女儿的时候,林静霜就在屋子里。如果你们真的想救她,不如劝她帮助我们一起作证。污点证人还能减刑,她不是主犯不会多严重。”
但如果林家总是把所有锅都推到她和周家身上,那等着林静霜只有牢狱之灾。
“还愣着干什么?马特助,没有合作的闲散人员,应该请出去才对。”
温萤说完之后,立刻让马文带着保安把闹事者请出去。
林母还不肯罢休想闹,但林父已经明白温萤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带着林母自行离开。
他甩开旁边保安的手,怒道:“不用拉拉扯扯,我们自己会出去!”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的眼神再次落在温萤身上,隔空对视的瞬间多了恨意。“你这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