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萤靠在周宴淮的怀里,久久回不过神。
在周宴淮的安排下,庄秋玉还是去了精神病院,接受最系统最科学的治疗。尽管医生说的天花乱坠,但温萤心里明白,一旦进了这种地方,出来就没有多大可能。
“要去看看庄阿姨的生活环境吗?”
在这个不用工作的午后,温萤靠在周宴淮怀里,享受着阳台温和的阳光。从知道庄秋玉已经去精神病院之后,温萤的情绪就闷闷不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萤放心不下,更何况周宴淮是和温萤朝夕相处的人。
温萤又陷入了更加死寂的沉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什么。
“如果不想去,那我们就先不去。那边的基础设施很完善,不会在物质条件上委屈庄阿姨。”
至于精神条件上……庄秋玉本来就是去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精神条件也不会的多差。
周宴淮将温萤搂得更紧,轻轻地开口道:“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愿意看到她那么狼狈的一面,她应该也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她。等过段时间,她的情况稳定点了,我再带你过去。”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温萤闭上眼睛,慢慢吐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你的理解。”
“说这种话,见外了。”
周宴淮还是和刚刚那般轻柔,顺着温萤的头发,“我将你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哪怕安安,也在你之后。你还和我见外,我会难过。”
温萤立刻爬起来,捧起周宴淮的脸,仔细地观察他的神色,继而勾起嘴角笑道:“怎么会觉得我在和你见外?我是发自内心地谢谢你,这是我的真诚,并不是见外。”
“好,那我不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和我生分。”周宴淮将她的手拿下,传递着掌心的温度,过了一会,又将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心意不需要言语传达,我能感受到。”
温萤听到周宴淮的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头,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周宴淮,眼中闪烁着感激和依赖的光芒。
“阿淮,”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这辈子怎么能这么幸运,能遇到你。”
周宴淮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地笑了笑,“你不需要说太多,你的感受我都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不需要用言语来衡量。”
温萤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周宴淮的依赖和信任。
她扑到周宴淮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又再次轻声唤道,“有你在,我觉得好安心。”
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温萤就这样静静地和心上人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过了好一会,温萤才从周宴淮怀里抬起头来:“你不是说今天有两件事要和我说吗?母亲入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另一件是什么?”
“陈明思的案子要开庭了。”
周宴淮的脸色都随着话音落下变得严肃,惹得温萤也坐直了身子。
她一听到“陈明思”三个字就忍不住崩直了身子,过去的桩桩件件都会随之涌入脑海。
那些过往,尽管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握紧拳头。
“现在我们手头的证据充分吗?林静霜和顾行川的话其实都不一定能作为有效证据,剩下的那些又不能将陈明思定罪。”
“那不至于。只是量刑上没有现在那么高而已。”周宴淮知道温萤想要什么,“我们请的律师会尽力,让陈明思的绑架罪能够落实,这样能突破十年的量刑。”
只是,后者很难就是了。
陈明思没那么笨,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之前把大多数关于自己的痕迹都抹除了,万一事发,也完全可以推脱,让自己全身而退。
偏偏这些温萤都知道,才会倍感恼火。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陈明思直接判的很重吗?!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大家的事,却还是让人家全身而退了。”
她不甘心,却只能在这个时候紧紧握紧拳头发火。
“我们的人会尽量的,就算没办法十年,那些经济犯罪也不会少判。现在陈明思背后也没有人能帮她了,张云雨自顾不暇,陈家又早就倒了,根本不可能帮陈明思洗脱罪名。”
“你不用安慰我,这些我都懂。只是觉得有一点不甘心罢了。”
认清这一点之后,温萤长叹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再不甘心也没办法,还不如想办法发掘更多能够让加重陈明思量刑的证据。
温萤又问了开庭的时间,确定还有时间后便开始思索。
周宴淮瞧着她如此认真,不好开口扫兴。这段时间,他的团队一直在调查陈明思和当年的事,查到现在,能找到的证据其实已经找的差不多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们去接安安放学。”
周宴淮抱住温萤,又用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两下,才和温萤一起起身。
这个温柔体贴的小动作,也让温萤感到一丝慰藉。
她轻轻靠在周宴淮的肩膀上,任由他温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