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强忍着怒意,谁让他是自己的父亲呢,对钱保国说:“爸,事情是这样的,我写了一本小说,昨天在和沪市的书商谈出版小说的事情,再说了,人家书商总的看看小说吧,这不就耽误了吗?”
还没等钱保国说话,钱霞就抢先说:“可拉倒吧,哥,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还写小说,你以为你是作家呀,哦,对了,你还说找人给我押题,在哪呢,拿出来这看看?”
钱贵懵了,什么情况,上一世,虽然钱霞和自己关系不怎么好,可也没有达到她这样对自己呀!他实在是想不通。
钱贵看着钱保国和钱母说:“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钱保国说:“是的怎么了?”
钱贵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上一世在钱保国临终的前一个月,他整天说钱贵花了他多少钱,没有他钱贵就没有工作。当时,钱贵还以为钱保国糊涂了,也就没有在意,这一世,他还没有老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钱贵想了想说:“爸,妈,工作确实是你们给我的,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工作我还给你们,我不要了,你们想给谁就给谁,这样总可以吧?”
其实,九十年代的国企,是不能随意买卖工作的,谁的工作就是谁的,即使你不想要了,也不能卖给其他人,包括亲人。
钱保国和钱母听钱贵这样说,也懵了,没有想到钱贵会这样说。
钱保国说:“你知道工作是不能随意换人的,就这样不用领情了。”
听钱保国这样说,钱贵想起了上一世他老婆经常对他说,你肯定不是你父母亲生,钱贵为此还跟他老婆吵过架,钱贵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对着钱保国说:“那你的意思是要用工作的事绑架我一辈子吗?感激你一辈子吗?你们说,到底要我怎么样做,你们才能满意?”
这时钱霞说:“好办呀,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元,一年就是九百六十元,你就按十五年的工资算,14400元,你给够了这些钱,你就不欠咱爸妈的情分了。”
钱贵象是不认识钱霞一样看着她,然后又对钱保国和钱母说:“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吧?”
钱保国夫妻看着钱贵没有说话,那意思也是在说就是这样。
钱贵自打重生以来,没有生过气,原因就是他都重生了,什么事情都能看开了,包括郭有财找人打他,他都没有生气,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是生气,是悲哀,他看着钱霞说:“钱霞,我本来是想让你考上个好一点的大学,过上好日子,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对我,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钱霞说:“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就是一个臭工人,还让我过上好日子,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呀?”
钱贵看着钱保国和钱母说:“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既然你们这样对我,那我们就断绝一切关系,等初六上班,你去报社登一则和我断绝关系的声明,给你们三万,包括这些年的养育费用,这样可以吧?”
钱霞又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呀,真能吹牛。”
钱贵看着钱霞说:“你给我闭嘴,现在没有你说话的权利,钱保国同志,你现在就写断绝关系文书,你们三人都签上字,我现在就给你们三万块钱。写吧,如果不写也行,那我就不要工作了,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现在就写,我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就回家。”
钱贵去暖隔收拾自己的东西,钱霞也跟过来了,那意思我看着你,怕你偷拿其他的东西。
钱贵只是拿了他单位发的消防队的服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拿,就连洗漱用品都没有拿。
钱贵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来到大屋里,见钱保国没有写,还在那呆呆的坐着。
钱贵说:“怎么不写呀?怕磕碜呀?没关系,只是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明天你到报社登声明,悄悄地去就行了。快点写吧。”
钱霞说:“我来写。”
说着,钱霞二三分钟就写完了,钱贵看了看,签字吧。都签完字后,钱贵拿出一万五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说:“等我看到报纸上的声明,再给你们剩下的一万五,对了,我得告诉你们,这钱就是我写的小说稿费,这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很多。”
钱贵说完,把断绝关系文书放进包里,拿着他的行李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钱贵回到商店,什么都不想了,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了。
当钱贵睡的正香时,听见有人敲门,他起来一看,是陈建设,打开门把陈建设让进来。
“陈哥,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钱贵打着哈欠说,“没有在家打麻将啊?”
“我去亲戚家刚回来,路过这看见灯亮着,我想是你在这里。”陈建设说,“怎么没有回家呀?”
“哦,家里来了亲戚,人多,有点闹挺,我这个人喜欢安静。”钱贵说,“陈哥,我正好要找你有点事情。”
陈建设说:“什么事?”
“能帮我找个房子,我要租房子,如果能买下来也行”,钱贵说,“平房楼房都可以。”
“钱老弟,还真有个平房要卖,就是房子有点大,院子也大,要价很高。”陈建设说。
“可以,你什么时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