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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甚至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江砚也没有必要和他交代。

沈易唇线紧抿,那双黑眸中都酝酿涌动着怒意,他那下颚紧绷的弧度看的江砚有点儿紧张,还不等他解释出声,就听到了眼前人氲着火气声声压抑的声音:

“贫血是因为之前献了400cc,肾脏瘢痕和包膜血肿是因为车祸导致的肾挫伤,是吗?”

江砚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不敢再撒谎,立刻摇了摇头,睁着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沈易,错认的非常迅速:

“不是,我撒谎了,对不起。”

沈易...不看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好,越看越生气,他一把甩开了握着江砚的手腕,站直了身子:

“你是有什么不撒谎就浑身难受的病吗?”

亏他之前以为江砚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一整个行走的撒谎机。

江砚知道他到这个医院之前的伤肯定是瞒不住沈易的,但是没想过这么快,他本想是想着等他歇班的时候透露一点儿,没想到他一下子都知道了:

“对不起,因为瞒了你身份,所以这个伤也不太好解释,我怕,我怕你发现是枪伤会害怕。”

沈易哼笑一声:

“这么说倒还是为了我着想?”

“我撒谎是我不对。”

沈易再次看了一眼那伤口:

“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脱衣服的原因,这么严重的伤非拖到这样了才肯来医院?江砚,你脑子有问题吗?”

这人是个法医,是个常年给别人验伤的主,他就不信他没发现伤口的异常,这么久还在家里面耗着。

江砚的一只手在被子下面扯紧了被单,他知道伤口发炎了,本来他也只准备去清水村住上一小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会在那里碰到沈易,沈易不会做饭,村子里又点不到外卖,他怕他回到津市复查等到再回去的时候沈易就走了。

“我有吃消炎药。”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沈易气心梗:

“你上学的时候学什么了?伤口增生是光吃消炎药就可以的吗?现在要挨刀子了。”

江砚低头,默默用衣服盖上了肚子,故作坚强地出声:

“我知道,没事儿,我不怕。”

沈易...

“别装可怜,你是不怕,你多勇啊。”

此刻林城就坐在门口,时不时往门口的地方贴一贴耳朵,看到有小护士频繁往这边看才收敛了一点儿这偷感甚重的动作。

江砚仰头看着站在床边压迫感十分强烈的人,给他拉了一下椅子:

“坐吧,你手术都站一天了吧?晚饭吃了吗?”

沈易勉强给他面子地坐了一下:

“吃个屁的吃,我刚下手术。”

听出他的意思是刚才手术就来看他了,江砚完全忘记了刚才沈易其实是找他算账的,眼底有些笑意都遮掩不住:

“现在没办法给你做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哼,我要点外卖还用你?你晚上吃的什么,辣椒肉卤的炸酱面?”

江砚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坐在床边的人翘了一下二郎腿: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哪,在一中心你还想瞒我?”

“不敢不敢,在沈主任面前我哪敢隐瞒。”

“你少隐瞒了?上午过来看你的那个宋姨是谁啊?训你和训儿子似的。”

想起今天早上江砚那溜溜挨训的样子他就想笑,父母去世的事儿江砚没有告诉他,沈易也拿不准这人是不是不喜欢他知道,所以也绝口不提他的家里人。

江砚从沈易的话中就反应过来他早上应该是过来了,正巧看到宋姨在病房,估计宋姨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也在,从他的主治医生那里知道他从前的病例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他低了下头随后抬眼看着沈易,抿唇出声: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儿吧?”

沈易其实不是有意揭他伤疤,有些事儿纵使过去了再多年,或许都是一个跨不过去的坎,他看了看江砚,忽然有些不忍,却还是点点头:

“嗯,你现在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江砚微微浅淡地笑了一下: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我爸是缉毒警,我9岁的时候他就失踪了。”

沈易一愣:

“失踪了?”

缉毒警失踪意味着什么他清楚。

江砚重新靠回了床头,声音平缓地出声:

“嗯,那个时候我还小,只知道我爸出事儿了,我妈那段时间总是在哭,后来有很多警察到了我家,拿了一个盒子,说是我爸的遗物,再后来我爸就成了烈士,葬在了烈士公墓,我妈是医生,心外科,我大四的时候她出车祸也去世了。

你今天上午看到的宋姨,是我爸同事孟叔叔的妻子,也是我高中的教导主任,现在是十五中的副校长,小的时候,我爸和我妈一个比一个忙,两个人不是值班上夜班就是加班,那个时候我家和孟叔叔就在一个小区,我经常去他们家蹭饭。”

沈易不知道怎么安慰江砚,只能干巴巴出声:

“真是教导主任吗?今早我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