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身体是她自己的。
却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下,这一家人就炸了起来,尤其是那个老太太恨不得舞到邹木和沈易的脸上:
“原来是你们给治坏的,现在还让我手术,什么狗.逼医院,赚黑心钱。”
沈易往前退了退避开了她的唾沫星子。
老太太激愤非常,李桂梅的丈夫也火了:
“上次桂梅就是来你们医院生的,那个时候你们也是说什么不合格,不让自己生,非要让我们做剖腹产,现在二胎又说什么瘢痕让我们剖,这瘢痕就是你们给弄出来的,桂梅就是你们给治坏的,我要找你们领导,你们院长呢?我要找你们院长,你们赚这样的钱也不怕出门被车撞死。”
住院部楼下江砚顶着沈易下班的时间将车停到了停车场,拿出手机给那人发了消息:
“我到了,在停车场了,下班了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消息,他给沈易打了个电话,半天也是没人接听,他估计人是在忙的。
他下了车,抬头望着沈易所在科室的楼层,想起沈易去他们科室大大方方承认他们恋爱关系的事儿,那种光明正大的拥有感让他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自信和贪心来,贪心的希望沈易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存在。
一旦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盘旋就立刻膨胀的充斥整个脑海,他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抬步走向了住院部的大门。
住院部的电梯他一点儿也不陌生,但是却第一次按在沈易所在的楼层,江砚注视着一点点儿上升的楼层,心底隐约也雀跃起来,在短短是及时秒内,他照着电梯后面反光的地方整理了两次袖口,三次领口,主打一个见心上人要体体面面。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调整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表情。
肩宽腰细大长腿,出来那一刻堪比刚从T台上下来的模特,这要多有范儿就多有范儿,医院的布局都是一样的,中间的电梯下来向右走就是医生办公室,副主任和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在倒数第二个门,他正准备敲门,却发现屋里面此刻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他从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认出了哪个是沈易的办公桌,手机正放在顶上,查房去了吗?他出去正要问问护士,就发现隔壁有个病房传来了吵嚷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此刻李桂梅的病房热闹极了,李桂梅的婆婆和丈夫一口咬定李桂梅现在的所谓子宫瘢痕就是黑心医生给治错了,喊着要找院长,要报警,要告医院告医生。
沈易头都快大了,看着哭天抢地的老太太还有那个仿佛狂躁症的男人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小点儿声儿,不要影响其他的病人休息,上一次医生之所以建议李桂梅剖腹产,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已经33周岁,不光骨盆狭窄,孩子还是横位,那种情况下去任何一家医院都会建议剖腹产,硬生是要出问题的。”
那老太太根本听不进去沈易的任何话,只觉得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在推卸责任:
“你是医生,肯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小老百姓知道什么啊?你撒谎我们也看不出来。”
沈易简直要被气笑了:
“李桂梅从入院到出院,所有的检查报告,治疗过程,手术记录,用药记录,全部是可以查到的,如果你们质疑医生的治疗方案,可以自己去第一楼病案室打印病例,到卫健委或者你们认为任何可以给你公道的地方举报。”
沈易的话说的底气十足,那老太太有些被摄住气焰,却还是止不住的狡辩:
“报告,报告,报告还不是从你们医院出来的,你们可以作假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盲目又自大,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只要遇到推翻她认知或者期待认知的东西,就会找到各种借口和理由来维持那完全经不起推敲的观点,完全无法沟通,而医生最怕遇到的就是这一类患者。
沈易知道这样的患者从心底就是不相信医院和医生,从进来医院的那刻起,只要多花一分钱,就一定是医生坑了她,至于所谓的病情,原因,是完全听不进去的,这样的患者在他这里名列黑名单第一名。
“不相信医生,你相信警察,相信法院吧?治疗结束你们随时可以去告,但是在告之前,说话就要讲证据,不然凭空这样说,可是污蔑。”
说完他扫了一眼李桂梅和他老公:
“上一次剖腹产手术的原因完全符合规定,剖腹产需要切破子宫才能将孩子拿出来,有刀口是正常的,这并不是手术的问题,子宫瘢痕愈合良好的情况下也要最少两年之后才能考虑再次怀孕,因为子宫需要时间恢复才能负担足月妊娠带来的子宫膨胀和伸长。
这些在你们上次出院之前医生再三嘱咐过,白纸黑字写在了医嘱上,不信你们可以拿出当时的出院单,后面的医嘱是不是清清白白写着?”
李桂梅的老公有点儿心虚,却不肯承认。
“现在,距离上次生产不到8个月的时间,子宫完全没有恢复到可以再次负担妊娠的程度,受精卵正好着床在瘢痕部位,能够挺到这个月份已经不容易了,现在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在这里,必须立刻手术,不然随时可能子宫破裂造成内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