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点儿熟悉。
用手指抹刀刃还算是常见的小习惯,但是用骨节抹刀刃这个习惯...沈易的脑中骤然一阵清明,对,这个习惯他看到过,就是在薄荷猫的视频中,薄荷猫也有这个动作,当时自己还觉得他擦刀的动作帅极了。
怀疑的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盘旋,沈易骤然就发觉了不对,在清水县这人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和薄荷猫做的一样的红烧猪蹄,还有,对,还有他去他家中发现他厨房那黑白色的瓷砖...
“哎,你家这瓷砖和我关注的那个博主家的好像啊。”
“啊,这是那年装修公司推荐的,说是明星款,设计费还多花了一万多。”
明星款?狗屁的明星款,老狐狸,到这会儿了还在骗他,沈易一把将吃剩的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
江砚回头:
“吃完了,我洗了点儿草莓,要不要到屋里去吃?”
沈易心里哼哼,面上不显,抱着手臂靠在门边:
“那不行,我还没过够眼瘾呢,呦,给我看看这双手,你还真别说,这手套一带,不比薄荷猫差啊。”
沈易上去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脸欣赏地看着他的手,弄的江砚又心虚又不自在:
“手还不都是一个样子,不许闹了,一会儿没饭吃了。”
“哎,我和你说我们科室的小姑娘好几个手控,都说手长得好看的人人也帅,你说薄荷猫大大现实中长什么样子啊?会不会很帅?我还挺想见见他的。”
江砚抽回手:
“谬论,手长什么样子和人有什么关系?”
“瞎说,怎么没关系?这手指修长说明这人肯定不是矮胖挫,应该就是玉树临风那一挂的,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薄荷猫大大可是我夜班的灯塔,无数个夜晚都是他的视频陪我度过的,他对我有特殊意义,哎,也就是不认识他,要是真的见了他本人,可能我就不喜欢你,我没准会喜欢上薄荷猫大大。”
沈易一脸憧憬地说着,这副就差快要星星眼的样子,让江砚没来由的一阵酸,好像一个醋坛子就在胸口咣当:
“你就那么喜欢他?那要是他比我帅,你是不是就后悔了?”
沈易闲闲地靠在厨房一边的台子上,摸了摸下巴:
“也不是不可能,薄荷猫大大对我是特殊的,你懂吧,在那种加班的深夜,他陪伴我前行,我俩的情谊有两年多呢,我才认识你多久啊。”
一刀正中江砚的心口,虽然他明知道陪伴沈易两年多的薄荷猫就是他自己,但就是不舒服,如果薄荷猫是别人,沈易就真的可能后悔和他在一起了。
江砚低下了头,继续切手上的葱姜,不说话了。
沈易看着他这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有些无语,骗他这么长时间的人是他吧,弄的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他还有情绪了。
哼,他就说。
“你是不是吃醋了?吃醋了也没用,薄荷猫大大就是帅,就是好,我就该先认识薄荷猫大大,没准他也喜欢我呢,他经常在评论区回复我你知道吗?别人都不回就回我,我对他肯定是特别的存在。”
沈易就像是一只得意洋洋晃着漂亮大尾巴的猫一样,靠在一边仰头畅想,忽然江砚微微惊呼了一声,沈易一转头,就见他切到手了,医用手套都被割破了,殷红的血将手套里都染红了,他吓了一跳:
“切到手了?快脱下手套。”
沈易帮着他脱下手套,江砚就直接将水龙头打开冲洗伤口,血水染红了池子,沈易这才看到这口子割的不浅,沈易连忙拉着他出来
“快出来,我去找药箱。”
他刚要把人按到沙发上,江砚却摇摇头:
“别弄脏地毯。”
客厅的地毯是个浅米色的,江砚微微垂着头只站在餐桌边上,像是一个受了伤却小心怕弄脏地毯的大狗一样,这句话让沈易的心一下就紧缩了一下,手上的血滴在了白色的瓷砖上,显得触目惊心,沈易赶紧进屋拿了医药箱。
伤口割的挺深的,他先是消毒止血,半天之后口子才算是不怎么流血了,餐桌上的医用药棉都变成了红色,他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江砚都是一声不吭。
这人从前天天做饭也没说切到手指,沈易有点儿心虚,不会是因为他刚才说薄荷猫他醋了吧,但是薄荷猫分明就是他,他醋个什么劲儿啊?
江砚包好了手就要起身回厨房。
“哎,干嘛去?”
“去做饭。”
“手都伤了还做饭?”
“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伤,快切完了。”
沈易在他身后挠了挠头,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在家里好好吃饭,这气氛不能搞成这样,他一把拉住了江砚,扯着他的一个手臂就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扣住了他的腰,有些试探地问:
“是不是有情绪?不喜欢我说我喜欢薄荷猫?”
不会吧?他不可能认错,这人就是薄荷猫,他喜欢薄荷猫他应该高兴啊,这是唱的哪一出?
江砚别扭地没有看他:
“没有,就是不小心切到手了。”
沈易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脸掰过来看着他: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