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篱深知江清瑶才是绣花枕头,所以她上台后丝毫不慌。
先是防守耗尽江清瑶的体力后,再几招强攻下来,江清瑶很快落于下风。
而江清瑶则像被刺激到了般,突然加大了攻击幅度,浑身持续紧绷导致动作僵硬也在所不惜。
林篱继续防守耗她的体力,一不小心被她余拳打中侧腰,本也不在意。
谁知这分明只残留了三分力气的拳头,却让她腰部瞬间如遭千钧重击;钻心的疼痛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蓦地栽倒在地,捂着腰半天爬不起来。
裁判在读秒的当口,江清瑶已经像胜券在握般,脱掉了拳套丢给旁边的人。
虽然裁判在喊完第三声后,林篱忍着剧痛站了起来,但还是因为超时输掉了。
“看看现在是谁丢脸?”胜利让江清瑶整张脸上都充斥了兴奋,毫不留情奚落道,“原来你跟那小白脸一样,都是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这四个字,她还刻意加重了语气——不让她说,她偏要说。
她当然也不怕会因此,得罪林篱背后的靠山。
毕竟林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的,愿赌服输本就是搏击精神之一。
她甚至暗戳戳地想着,要是林篱背后的靠山得知了
今天这事,最后会不会站到她这边来?
毕竟论颜值,她自认也没有输她多少。
林篱还有那小白脸,而她可是清清白白。
周围人们也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随后纷纷面露遗憾之色,显然也不得不接受林篱败北的事实。
而从小训练搏击的易廷,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正要开口却被林篱大声抢白:“江清瑶,你的拳套有问题!”
她早听说过,有些地下黑拳选手会偷偷在拳击手套里放置铁块,这样会把拳头的杀伤力放大数十倍不止。
而她刚刚挨江清瑶的那一拳,分明感觉到那拳套里硬得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江清瑶竟会不惜用这种龌龊手段来对付她。
不过被当众戳穿,江清瑶非但半点不慌,甚至还毫不客气地嗤笑起来:
“林篱,你这是打不过我在强行挽尊吗?我的拳套就在这里,你随便检查。”
话音刚落,她立即从旁边的人手里拿过拳套,直接丢在她脚下,一副完全光明磊落的模样。
林篱却深知,这拳套已经在旁人手里好一会,里面的铁块怕早已被转移,现在绝不可能检查出一点问题来。
看来刚刚江清瑶在见到她的那一霎,就已经处心积虑要给
她苦头吃了。
即便当众吃了这么大哑巴亏,但没有证据,林篱再愤懑也只能硬生生往肚里咽。
她拉着易廷准备离开,易廷那尖锐而凶狠的目光,却瞬间锁死在了江清瑶脸上,一字一句冷硬至极:
“如果你现在肯跟林篱下跪道歉,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这话一出口,整个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暗暗揣测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明明说着这么过分的话,这强势的语气,却还像是在处决前最后那一点施舍。
林篱则瞬间蹙紧了眉头,赶紧轻拽了拽他的手臂,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
毕竟这里可没人给他撑腰,甚至闹大了让易家知道,他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易廷却用另一只手,攥紧了她那在他手臂上作祟的小手按下,那强势的力道显示着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连江清瑶心里都禁不住“咯噔”一下。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整张脸上都充斥着不屑:“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需要你的‘放过’?还让我下跪,可我只会跪死人!”
貌似这种专门以哄女人为生的小白脸,就喜欢虚张声势,她刚刚还真差点被他给唬过去了。
“我是‘绣
花枕头’啊,”易廷却非但不恼,还随即捡起那被扔在林篱脚下的拳套,丢给她,“要不要再当众证实一下?”
“你要跟我比试?”江清瑶脸上的不屑却更为浓重,“你刚刚连林篱的三招都接不住,哪来的底气?”
易廷不慌不忙地戴上拳套,甚至都没抬头看她:“我看你是怕了。”
周围人们见状,也都纷纷揣测起来:
“对啊,这位帅哥刚输给了林篱,怎么就敢这么气定神闲地挑战江清瑶的?就不怕输得很惨吗?”
“难道刚刚真是江清瑶在拳套上做了手脚?不然林篱怎么可能输给她……”
“很简单,要是江清瑶连这帅哥都打不过,就说明刚刚肯定胜之不武!不过她这种人,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来也不足为奇……”
听到这些声音,江清瑶知道这场比试肯定是躲不过了,只能颇有气势地回敬道:“怕?我会怕你这个小白脸?来就来!”
易廷戴好拳套后才看向她提醒道:“拳脚无眼,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此时他那冷厉如刀的眼神,仿佛分分钟就能将她活剐;声音明明很轻,却森冷而凶狠,如同在地狱里尖叫的修罗……
深深的恐惧莫名袭上江清瑶
的心,她在戴拳套时又悄然超旁边随同的人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