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来了,”林篱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我……正好有空,就过来了解一下易廷的病情。这位病人我也不认识,我好像走错了。”
说完她就埋头要往外走去。
病床上的林超想着她刚刚的关照,立马叫起来:“对,我跟姐姐不认识……”
林篱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姐?”易母听到这里,脸上更是得意起来,嘲讽道,“现在的小奶狗可真是香啊,张口‘姐姐’闭口‘姐姐’的,听得人心痒难耐——这就是你背叛易廷的原因?”
“妈,您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能就这样污蔑我?”林篱着急起来,“我真不认识他。他看起来比我小,出于礼貌叫声‘姐姐’也不过分……”
“是吗?”易母却快步走到林超面前问他,“你们真的不认识吗?”
林超顿了一下后摇摇头:“不认识。”
他长相清秀,眼神并不呆滞,一时半会倒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就在林篱要松口气之际,易母却突然用力捏住了林超的脸蛋,语气无比凶狠:“现在的小年轻说谎都不打草稿,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易母留着长长的美甲
,眼看着就要戳到林超的脸;林篱本能地上前一把推开了她,护在林超面前:
“妈,没有您这样欺负人的吧?”
“姜雨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紧张的样子,还敢说不认识他?”易母像是被正中下怀般,紧接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给我从帝都消失,越远越好;第二,我这就打电话给老爷子,让他看看他的好孙媳妇,都背着他孙子干了什么!”
林篱一时说不出话来。
因为眼下对她而言,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局——
且不说有可能会请到易峥出山,就说眼下林超的医药费和新药,可都是易氏给的。
她马上从帝都消失,那林超怎么办?
但要任由易母给易老爷子打电话,查出她身份那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恐怕都不是让她滚蛋这么简单……
就在她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之际,卫生间里还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这更像是蓦地掐住她的咽喉般,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赵信”怎么偏还在这个时候,这么不小心!
眼下他一旦被发现,岂不更火上浇油?
易母果然更加兴奋起来:“原来不仅
是这个小奶狗,你还藏了别人?姜雨柔,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说着她就要过去,开卫生间的门。
“妈,里面没人,肯定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掉了发出来的声音……”林篱还想上前阻拦,却被易母狠狠一把推开,冷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只是走错吗?既然这样,怎么知道里面没人?”
林篱哑口无言。
卫生间的门在这时已经被打开。
易母看到里面的人后,暂时愣住了。
她肯定是没想到,里面居然是易廷的保镖“赵信”吧。
病床上的林超都能让她想象出一段小奶狗的关系,更别说躲起来的保镖。
她应该很快就会添油加醋地告诉易老爷子,他的好孙媳妇背着他孙子,跟易氏区区一名保镖私通;居然还不要脸到,在医院病房里幽会……
林篱越想下去,便愈发心如死灰。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易母脸上越来越僵,最后眸里竟流露出些许惊恐来,轻轻丢下一句“原来这只是一场误会”后,迫不及待夺路而逃。
“妈,妈您去哪……”林篱生怕她真去跟易老爷子告状,把她和“赵信”一起推
入深渊,下意识地想要追出去,却蓦地被走出卫生间的易廷攥住手臂,“别管她——她不会怎么样的。”
而他盯着易母背影的眼神,阴鸷而冷厉。
“你怎么知道?”林篱觉得他似乎有些过于乐观了。
“因为夫人信得过我啊,”易廷故意笑得人畜无害,“我好歹跟了易总好几年,在他最脆弱的发病期,都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夫人非但不会误解我们的关系,还会因为我也在,打消对你和林超的怀疑。”
“真的吗?”林篱却还是不敢相信,“但这怎么可能?”
刚刚易母也未必真的相信,她跟林超关系不正当。
易母只想找个借口赶她走而已,又怎么会在意他区区一名保镖?
不正好用来当枪使吗?
“真的,”易廷没再解释下去,“不信你等等看,会不会有事。”
林篱直勾勾看着他那幽深的双眸,心里郁积的疑问无法消散;明明还想再问下去,却愣是不知从何开口……
晚上,易家另一处住宅内。
“妈,以后您就住这吧,”放下行李箱的易廷,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这里宽敞明亮,风景宜人,也挺适合养老的。”
易母却还是一脸难以置信:
“易廷,你真要把我赶到这里自生自灭,就为了姜雨柔?她算什么东西,趋炎附势嫁过来的女人而已,而我可是你妈!我……也是实在放心不下你,才会跟踪她的。白天一进那病房,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