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朝旁边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立即从身后抽出一根棒球棍,抬手就狠狠敲断了程岩的右腿!
真的是生生敲断的——林篱亲耳听到了那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让她在这一瞬汗毛倒竖,简直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这般难以忍受的剧痛,也让程岩叫得惨绝人寰。无意间一抬头看到面前的林篱,顿时像看到救世主般要扑过来:
“林篱,你在就好了……你快跟这个魔鬼解释清楚,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快说啊!我已经被他弄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了,不想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怪物……”
可他还没能扑到她跟前,左腿又被保镖生生敲断。
两条腿都完全动弹不得,他只能依靠两只手吃力地在地上匍匐前进,就像身后拖着的是重达千钧的麻袋般。
不一会,他便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林篱刚刚那点解气也顿时荡然无存,怔怔看着在脚下垂死挣扎的他,俨然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眼看着保镖又对他左手举起了棒球棍,实在受不了的她扭头冲男人大叫道:
“易廷,求求你别再这样折磨人了!那晚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虽然
算不上无辜,但受这么多惩罚也够了,你别再这样丧心病狂了好吗!”
她这话似乎还真起了点作用——男人立即以一记眼神,制止了保镖的动作。
但他很快走到她跟前,再次伸手擒住她的下颚抬高,那面具下的眉眼弯弯似是在笑,却更让她不寒而栗:“这就心疼了?”
林篱简直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手指挪到了她脸颊上,极尽温柔地一点点往下抚:“可你越心疼,他就会越惨。”
在他收回手的刹那,又朝保镖使了个阴狠的眼色。
随着保镖的棒球棍应声而落,程岩左手也被敲断,他尖利的叫声顿时传遍整个地下室,整个人更不住挣扎起来。
但四肢已经断了三根,躯干的强烈震颤也带不动多大幅度,让他俨然像一只正垂死挣扎的可怜虫。
这却只换来男人的不耐烦,随即朝保镖摆了摆手。
保镖会意地从口袋里掏出胶布,把他的嘴封得严严实实,让他再发不出丁点声音。
而林篱再痛恨程岩,也根本见不得如此丧心病狂的虐待,却又无力阻止,只能扭过头闭上眼睛,再伸手堵住耳朵逃避。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再次被男人拎了起来
。
他无比强硬地将她揽在怀里,像是在呵护自己最深爱的人;却强行让她面对着程岩,大掌甚至用力将她紧闭的双眸拨开;低下头,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
“这场专门为你准备的好戏,你怎么能不看?”
些许得意中透着病态的尖细轻笑,也在她耳边缓缓荡漾开来。
这一笑,俨然将林篱的理智都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可她又丝毫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语无伦次地向他连声求饶:
“易廷,你别让我看这些,求求你……我真不想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跟他之间真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求求你,求求你……”
可任凭她说再多,依旧阻止不了保镖的手,重重落下来。
程岩右手又被打断后,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这极致的痛楚,蓦地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而林篱大脑也一阵晕眩,整个人栽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半点动弹不得。
在保镖又重重踢了程岩两脚,他依旧毫无反应后,男人反倒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又不耐烦地冲保镖吩咐:“赶紧把他抬上去,别脏了这里的地。”
“是,”保镖点点头后问,“要悄悄
把他处理掉吗?”
这随便的语气,俨然像只是处理掉一堆没用的垃圾。
“不,直接把他送去程家,”男人说,“就说是我易廷,把他弄成这样的。”
“易廷”这两个字,他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这倒让还没缓过劲来的林篱有些意外——
外头关于他暴虐狠戾的传言虽然多,但过去的相处却让她感觉,他还是挺低调的。
比如上回王尽忠和王漫妮的事,他就特地让易氏公关去压新闻。
而这次他怎么反倒像是,生怕程家不知道是他干的?
不过如此一来,却只会让程岩比死了还难受——
上回程锋生日会上,她就看出来程家的德性,断不可能因为程岩这区区一个私生子,就公然跟易氏集团交恶,多半只会装聋作哑。
而程岩得罪了易氏,又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今后更只能完全沦为一枚弃子,这辈子再无翻身可能。
保镖把程岩带离地下室后,男人却还没有走。
他蹲下身,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无神,俨然如一具行尸走肉的林篱,轻笑出声:“真被吓坏了?”
这字里行间居然还有几分担心。
林篱没有力气回答他,甚至连眼球都不曾转动一下;
任由泪水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