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是林篱的软肋,又何尝不是易廷心里最后的那道防线?
每每察觉到她对他厌恶至极,心灰意冷之际,他都会拿出来安慰自己——
没关系,反正她的心还在“赵信”那;她其实早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此刻却让他赫然发现,原来“赵信”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至少没有八百万和离开他的机会重要——
刚刚她为了离开他,不惜爽约了“赵信”没有给任何解释,也不惜欺骗了他……
所以,过去她对“赵信”的依恋是假的;
“赵信”消失后,她那副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求他放过的态势,是假的;
就连昨夜,她在周家别墅草丛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他……也是假的。
不过只是把“赵信”当成,救赎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所以当她心中,那可以彻底保住她下半辈子的游轮出现,她又怎么还会在意那样一根稻草呢?
可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对,今天上午我的所有反应都是装的,我就是想要离开你,”此时门外的林篱为了掩饰,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易廷,你应该要有自知之明
的——你这样的人,有谁会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不正是由于姜雨柔不肯嫁过来,才被硬推给你的吗?你和易家对我而言,从来都是囚笼。我从来没有一刻,不想彻底逃离你。”
她不惜把对他的厌恶值放到最大,就是指望能够彻底激怒他,好放她离开。
而主卧里沉默许久后,居然喃喃问道:“那如果上午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呢?”
林篱想起来,上午她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可他的答案,非但不会让她留下来,还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所以她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可我上午也说过,别告诉我答案——你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里面再次沉默,像是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挣扎。
她最后等来的,却只是他的一句嘲讽:“难道赵信没跟你说过,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彻底消失,我掘地三尺都能把你找出来吗?”
林篱本以为,治好了双重人格的他会通情达理一些,现在却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可我的心本来就不在你身上,你硬留一个这样的我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这就放我走,我保证我这
辈子都不会再来烦你……”
“谁说要你的心了?这种朝三暮四,薄情势利的心,挖出来喂狗我都不要,”里面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我要的,就是你这副明明想要逃离,又不得不留在我身边的不甘模样。”
他这话,隐隐有了几分变态意味。
林篱不自觉后退几步,脊背在撞上后面墙壁后不得不停下;紧盯着面前紧闭的门,俨然就像在盯着一个怪物,轻声试探道:“你……是易廷还是……易晔?”
“想知道,进来看看不就行了?”里面说道。
林篱却像蓦地被戳到痛点般,赶紧转身就要离开:“不……不必了,我不走就是……我不打扰你了,你……”
虽然“易晔”最后为她的牺牲,给她的留言让她有所触动;却并不代表要是“易晔”再回来,她就能不怕他了。
可她还没走出去两步,却被他叫住:“你现在不进来,我就只能让林超和赵信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反正你已经不在意他们了。”
林篱只得停下脚步。
回到门口后犹豫许久,她颤抖的右手才缓缓握住了门把手。
可她才刚转动一下,门蓦地被从里面打开;一只大
掌裹挟着强大戾气伸出来,一把攥住她的肩膀,就把她整个人拖了进去,再重重把门甩上。
里面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仿佛他无论是谁,都是一个只能蛰伏于黑暗中的可怖魔鬼。
林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粗暴地按倒在大床上。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轻松将她禁锢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撕扯起她身上的衣服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宣泄自己的欲望,连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你放开我!易廷,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愈发炙热,林篱怎么都无法挣脱,急得冷汗连连;下巴却蓦地被他粗粝的手指攥起,抬高,他的质问居高临下而来,“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看来离开我的心情挺好?”
“是不是我真对你太宽容,都让你忘了我是谁了?”
“我是你的丈夫,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这样对你的人!你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是我的……要再敢离开我,我不介意再把你关起来!”
刹那间的强势占有,就像在宣示主权般,让林篱疼得紧蹙眉头,浑身紧绷:“你走开……
你弄疼我了……”
“疼,也得给我受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动作也丝毫未见减缓。
疾风骤雨刹那间席卷而来,眼前一片黑暗的她,忍不住抬手摸上他的脸,也把她最后的希冀全部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