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并没有碰上。 林少杰打车去目的地,大改大建的省城到处都是工地,表舅就在其中一处做工,每天能挣不少钱。 父母亲打算过段时间回来,他们也要带着表舅一起看个病,顺便回来散散心。 林家两兄弟的关系一般,但小门小户的林家和表舅关系很好,有什么事情大都是这个表舅过来搭把手。 在林少杰眼中,父亲虽然身体不太好,做不了什么重活儿,但他和表舅在一起的时候,两认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和父亲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相反,表舅是什么活儿都能干,农闲时外出打工、搬砖、搞园林绿化,甚至给人家帮厨,这些都干过。 等到农忙的时候回村里收拾那些地,抽着空还要再去县城蹬三轮,专门从客运向外站拉客人,反正闲不住,一年四季都有活儿。 就是那种印象里,能够把一生都奉献给孩子的父亲。 林少杰的表弟比他小了半岁,之前家里也说了个对象,彩礼要了八万八,表舅一句话没说,全掏出来。 然后还在县城里给表弟按揭了一个房子。 江北市的房子他买不起,但县城的房子按揭一个还是买得起的,表弟也没什么说的,一边在外打工赚钱还贷款,一边等着岁数到了和女友\未婚妻结婚领证。 都是一个地方的,除了没有领证以外,其他都和夫妻没啥区别。 表舅的意思,就是趁着现在没孩子不用带孙子的时候多挣点,真要是有了孩子,他想挣钱就不容易了。 林少杰有的时候挺佩服表舅的,反正身体好,挺能折腾的,上次回去表舅不在,就是去市里看病了,好在问了一下不是什么大病,看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时了。 林少杰先前也打过一笔钱回来,说是给表弟订婚时的礼金,顺便让表舅把老家的房子重新拾掇一下。 后来听母亲说,那笔数量不少的钱表舅没敢拿出来,说是怕有一天孩子长大了,要去市里上学,还是存着,到时候给孩子用,老房子他们够住了,没必要折腾浪费钱。 林少杰清楚,表舅这人别看在外面跑得多,但是真没什么心眼,吃了不少亏,现在还有不少工钱没要回来。 回头一问,果然,是母亲给表舅出的主意。砍价都能砍出花儿的母亲,在这种大事上,肯定要帮着表舅把把关的。 钱是给了表舅,那婚也是订了,可是毕竟没领证,林母害怕订婚后有什么变数,钱现在都拿出来了有风险,还是等结婚领了之后保险一些。 反正只要夫妻两人好好的,那笔钱以后就是他们的,多的时间不说,坚持个两年就行。 林少杰本来觉得无所谓,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他还是知道,在他眼里不多的钱,落在表舅身上,可能就是辛辛苦苦半辈子的收入。 林家身边的亲戚并不多,包括林母那边,仅剩的一些没出五服的大都在农村。 都说农村人淳朴,但是林母一点都不喜欢,这点林父林从荣甚至林少杰都知道。 往些时候逢年过节回去祭祖,林少杰又不是没感受过,特别是和他叔叔家碰面的时候,嫌贫爱富特别明显。 近些年攀比的心理更重,倒也不是说没好的,母慈子孝的见过不少,可是那些个“坏”的总是很刺眼。 所以林少杰之前没怎么给过那些远亲好脸色。 他能看得出,有些人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 从工地里赶来的表舅灰头土脸,林少杰还是按照老习惯,请表舅就近吃顿便饭,真要是请表舅去灯火辉煌的大馆子吃饭,表舅门都不会进,生怕把人家地板弄脏了。 此时此刻,工地附近的小馆子里,四十多岁的表舅一顿都能吃下满满两大碗。 话不多的表舅除从看到林少杰就是笑,满心欢喜。 有些事情他也听说了,罗家的孩子好像现在就在给他打工,听说给了不少钱,反正在表舅心里,以后只要自家的孩子不作,最起码有口饭吃。 这对于他这个做父亲的人而言,无疑是有个托底的好消息,他在外打工也有劲儿。 饭店里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工友过来,吃顿饭,喝瓶啤酒。 省城这天热的,往往有些活儿都放在晚上太阳落山后再开始。 一会儿的功夫,同样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的表舅催着林少杰离开,他是怕林少杰被认出来。 临走前,舅甥俩在工地大门前还磨蹭了一会儿,林少杰准备的一些钱让表舅拿去买些衣物,但他始终不收。 “我又不是干不动了,也不缺钱,哪能要你的钱,等哪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