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狠狠一怔,看向盛北延,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看来,即便盛北延失忆了,盛家也第一时间将铭牌的重要性告诉了他。
关键时刻能保命……
那跟盛幼怡跟她说的盛家死士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盛家真的给自家人培养了一批不为人知的死士。这般想着,余清舒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整间屋子。
她想,如果死士真的在,那会不会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的某个地方?
窗外?
或者楼下?
又或者楼顶天台?
余清舒抿紧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盛北延见她忽然抬头看周围,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在看什么?”
“没有。”她摇了摇头,“我就只是觉得有点意外,一枚小小的铭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也难怪盛幼怡这么宝贝了。希望你也可以早一点想起来吧。”
盛北延抬手轻轻在她的唇角擦拭,把她嘴角的那点奶油抹掉,似是并不在意找不找得到,应了一声:“嗯。”
“对了,我们是后天的飞机,几点的航班?”余清舒转移了话题,问。
“上午九点。”他说,“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好。”
……
吃过午饭,余清舒陪着盛北延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会儿电影。
她一夜未睡,早上又被盛幼怡打扰了补觉,头靠在盛北延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盛北延垂眸便看见她安安静静睡沉的模样,将电影的音量调小,而后将她轻轻地放倒,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
睡梦中,余清舒感觉到不舒服,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困了。
盛北延将沙发边茶几上熏香点燃,不刻,空气中便蔓延淡淡的橙香。原本还蹙着眉头的余清舒,在闻到这个味道后,眉头顿时松解了些许,睡得也安稳了很多。
他将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又把两人的手机调至静音,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打扰到他们。
—
这一觉是余清舒来日内瓦后,为数不多睡得沉且舒服的。
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再睁眼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夕阳透过阳台漏了进来,投在地毯上,将原本白绒绒的地毯映衬的暖黄。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看着有点陌生的环境,顿了顿,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盛北延家里,而且还是看着电影睡着的。
她缓缓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
刚坐稳,身上盖着的外套也跟着滑落下来,余清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枕着的不是沙发抱枕,而是盛北延的大腿。她转过头便看见盛北延歪着上半身,手肘抵着沙发扶手,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人怎么困了也没把她叫醒。
余清舒看着他的脸,微微恍神,本能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勾勒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鼻尖处。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敛了眸光,将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他的身上,而后光着脚从沙发下来,踩在白绒的毛毯上。
抬眼看向阳台外,只见夕阳余晖落在天空的几片云朵上,衬得云朵似火般红。
她已经有些记不得多久没有醒来后仍旧觉得心神安宁了,忽然间,有点希望时间就这样停留。
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入神。
直到两只长臂从她的身后环过来,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后背紧紧贴着滚烫的胸膛。
“什么时候醒了?”盛北延刚醒,声线低沉还带着点惺忪。
“刚醒。”她指着阳台外的景色,“看那边,是火烧云。”
盛北延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过去,耳边再次响起余清舒略带轻柔的声音:“没想到日内瓦还挺容易看到火烧云的,要是常住在这里,应该心情都会不错。”
“你喜欢日内瓦?”他的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薄唇一张一翕,问道。
“只是觉得这里天气好,是个宜居城市。”
“那等以后,我们搬来这里。”盛北延垂眸,看着她,“你喜欢这里,我们就住在这里。等你住腻了,我们就换一个地方。”
余清舒转过身,双手主动抱住他的腰,抬头问:“真的吗?万一你爸爸妈妈不同意呢?毕竟你是盛家的长孙,应该会让你继承家业。到时候,哪有那么容易说离开苏黎世就离开?”
“他们尊重我的意见。”盛北延道。
余清舒的头埋进他的怀里,没说话。
他们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而且……余清舒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跟盛北延是不会结婚的。
“明天二先生应该就出来了吧?”余清舒索性转移话题,“你明天要过去接他吗?”
“不用。”盛北延道,“明天我没什么事,带你在周边走一走。”
“好。”余清舒顿了一下,“不过,二先生出来后,你真的不用去见见他吗?毕竟他是你的二伯。”
“不用。”盛北延对他这位二伯的感情很淡,更是对盛立钧家里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余清舒见他说的这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