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好休息几日后,肉已经长回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无忧尝尝叹了一口后,捂着额头满脸忧愁道:“陆煞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无忧道长,你能不能把陆慧姑娘的事情和我们说一说?”李九阳插口:“这次马家会派我来,就是为了弄清楚鬼瘟究竟来源于何处,而陆慧,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若是如此,恐怕你失望了。”苏无忧苦笑了一下:“因为陆慧已经死了。”
“什么?”李九阳大惊:“怎么会死了?不会是四大家为了让你和她分开……”
“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苏无忧原本如刀削一般年轻英俊的脸庞,此刻却因疲惫的神情显得无比苍老:“也是,我当年的那些事情,确实给不少人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对我这老头子的事情也那么关心。”
李九阳神情尴尬,沈安出来打圆场道:“舅舅,事情严重,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苏无忧突然轻轻哼出一道小调,顿了顿后继续道:“这是乐婉《卜算子·答施》,是当年陆慧唱的最好的一首曲子。”
“那位陆慧姑娘……难不成是戏子?花旦?”李九阳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
“不,她是青楼女子。”苏无忧并没有丝毫掩饰,他深吸一口气,面露痛苦之色道:“她还是鬼族之人。”
沈安皱眉惊讶:“鬼族的奸细?”
“不!她只是一个鬼族少女而已!”苏无忧突然双手握拳,在空中用力一锤,然而他的愤怒却根本无处发泄,只能重重地锤击着自己大腿,他咬唇让自己冷静,深吸几口气道:“她是在凡境长大的,她的父亲是鬼族之人,但是母亲却是凡人,她还有一个弟弟,你也见过了,就是陆煞。”
“她虽是鬼族之人,然而外貌同凡人无丝毫异,我记得,她总是爱在白天撑伞,在太阳之下微笑的模样,艳光四射,顾盼生辉。”在苏无忧开始静下心,讲述自己年轻记忆的时候,他原本的愤怒之色开始消散,转而充满温柔与疼惜:“她是我所见过,最美丽可人的女子。”
“舅舅,既然她一直在白天打伞,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吗?”沈安插口问道。
“大约因为她是母亲是凡人,所以阳光只让她虚弱,并不会如纯血的鬼族那般,完全无法在阳光之下生存。”苏无忧解释道。
“自从边境封印,将魔鬼妖三族驱逐出凡境后。鬼族之人的身影,也只有在书中才能见到了。”李九阳开始回忆他所阅读过的那些文字,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困惑:“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鬼族之人害怕阳光,这也是为何他们长久以来都和丛林密布的妖域与不见天日的魔域频发战事,却极少找上凡境的缘故。除了每千年一次的神魔之战,才能碰上的天狗食日外,在凡境几乎难以遇上鬼族之人的身影。”
“遇上又如何?”安璞玉皱眉道:“无忧师叔不是说了,他们的长相和凡人无异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当敌人看待?”
“现在的年轻人都被保护的太好,对于过去的神魔之战已经完全没有敬畏与恐惧了!”
大门被人猛然推开!苏净林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的声音苍老严厉,还包含隐怒。苏无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叔叔,你在外面偷听?”
“非花那孩子给我报告你们这次的行动,可是你却迟迟不来,我还当你是不是受了伤,又想像以前那样自己偷偷忍着,什么都瞒着我,我才会过来瞧瞧你到底怎么样了!”
苏净林脸色铁青,他随即转向安璞玉道:“你可知道,鬼族之人以何为食?他们是以凡人修士之血肉为食!你可知神魔之战,百鬼夜行,多少修士惨死在鬼族之腹中!”
“但是陆慧不是这样的!”苏无忧辩解道:“她吃的是凡人的食物!穿得是凡人的衣物!她从未接触过任何鬼修之技!”
“他们不需要学习,以人为食,是流淌在他们血液里的本能!”苏净林怒道:“我原本以为,过了几十年,你应该懂事了,谁知道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你爱上的不是一个凡人!是鬼族妖女!是凡境的敌人!
“她不是!”苏无忧捂住脸,痛苦反驳:“为什么叔叔你不愿意相信,鬼族之人其实同我们凡境之人并无区别?他们也有贪嗔痴恨,也有喜怒哀乐。他们不是世家一厢情愿让我们相信的那个模样!”
“好一句同我们凡境之人并无区别!”苏净林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狰狞:“鬼族之人拿我们苏家弟子血肉筑京观的时候,他们和我们可是没有区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我说了几十年你从来就没有听进去吗?”
“所以,你们就杀了她?”沈安突然插口道:“你们杀了陆慧,然而陆煞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