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被立起的校服领遮住,眼睛惊讶一瞪显得比平时还大,圆溜溜的,“我明天写不完啊。”
“嘿!你可太懂我了,”男生就是想去抄作业的,立刻笑嘻嘻说,“那我后天去。”
元京墨“嗯嗯”应着边挥手边加快速度:“我先走了,后天见。”
人多的地方只能快走,元京墨拐进没太有人的小路才跑了起来。
夏秋时郁郁葱葱的玉米地早已经改种了小麦,路两边的宽阔田野毫无遮挡,顺着露头不久的青麦苗一眼望去就能看见远处连绵的山。
这会儿风吹过来也感觉不到凉,步行才十几分钟的距离跑起来转眼就到,元京墨缓下步子平复着喘往下扯扯校服拉链,可才露出细白的脖子转过弯的脚步就停下了。
药馆门严严实实闭着,上面挂着锁。
元爷爷的规矩,只要他人在,药馆大门无论如何都不上锁,夜里还会亮一盏灯,以免有急事过来的人脚下磕绊。
还没回来?
元京墨心里算着从市里回来的末班车几点到,边给自己整理还竖着的领子边往家里走。
爸妈结婚的时候爷爷就给分家了,不过当时盖的新房挨在旁边,后来仅隔的那道墙也因为元京墨小时候不停来回跑改砌成了常年不关的门。说是早分了家,但两个院子这么通着和住在一起没差多少。
药馆大门继续往前一段路就是家里的院门,可没几步元京墨再一次刹住了步子。
这次比刚刚急得多,身后有个破音的声高喊:“元大夫——京墨啊——!”
头发灰白的老人吃力抱着个半大孩子,她今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