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臣有任何的三长两短,我保证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明白吗?”严杰暴怒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慑力。
“我知道了。”
唐暖画只好连连点头,还跟着补充了一句,“其实就算是你不用说这话,我也会对这件事情负责到底的,毕竟权智臣之所以会出意外,即便我不是故意的,也是因我而已,所以我一定会承担起我应该尽的责任,请您放心!”
即便是不用严杰来逼问,唐暖画也会对权智臣这次的事情负责到底的,这是她的担当,也是她应该做的。
“哼!你知道就好。”
听到唐暖画这么说,严杰也就放下了她的衣领,没再跟唐暖画置气。
之后严杰就怒气冲冲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到底该怎么跟全家交代,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要是让全老爷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子出了这样的意外,那还不得疯掉?
不,不仅仅是老爷子。
要是权智臣真的死了,那估计整个权家上上下下的都要疯掉了,毕竟权智臣可是权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唯一的继承人。
如今,要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只怕是整个权家都会崩溃
。
而严杰作为监督权智臣的主要负责人,这次肯定也是要担当最大的责任,恐怕到时候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严杰不由得感觉自己身体微微发颤。
他只好双指合十不断的在自己心中祈祷,“阿臣,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要是有事的话,咱们可就都玩完了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而唐暖画此时还滞留在原地,她找了个石头墩儿坐下,望着山崖的顶处,心里也是惆怅万分。
权智臣,你说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你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为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
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你不会就这么死掉的,你那么有办法的一个人,在赛车场上的时候都可以绝地逢生,虽然是掉下了山崖,但这山坡这么高,山坡上的障碍物也不少,你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对吗?
唉
唐暖画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了。
这么高的山崖,掉下来的人哪里还能够活着呢?
而且警察也说了,从这里掉下来的人十有八,九都送命了。
想到这,唐暖画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绞痛,她真的不想害死无辜的人,
真的不想。
没有人能够理解此时此刻唐暖画心里的内疚,她简直快要愧疚死了,她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权智臣,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假如权智臣还活着的话,她真的,什么要求都愿意答应权智臣,什么都愿意答应啊。
与此同时,安家大宅。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发酵,宋怡君死亡的消息,已经彻底地传开了。
这个消息一度在外面引起了哗然,让很多人震惊不已,作为宋怡君的阿姨,安若青当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整整半个多小时了,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报纸上面正在报道着宋怡君的死讯。
整个宅子静谧得不像话。
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前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人敢稍微大声地呼吸,因为他们明显能够感觉到,此时此刻安若青身上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场。
一种,能吃人的气场。
“尸首已经领回来了吗?”
半晌后,终于,安若青淡淡地开口了,声音冷得不像话。
而比她更冷的人是顾钧,顾钧看起来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具冰冷的机器,“是。”
“查到是谁动手的了吗?”安若青又问
。
“还需要查吗?”顾钧苦笑一声,言语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随后又低声自责,“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是我不好。”
听到这话,安若青瞬间感觉自己情绪快要崩了,她心里难受极了,痛得根本就无法呼吸,只能紧紧地抱住沙发上的抱枕,良久后将整个脑袋埋在抱枕里面泣不成声。
“呜呜呜,我的怡君啊,我的怡君啊啊!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你怎么就不等等我,阿姨本来都打算找人去救你了,你怎么就不等等阿姨啊”
就这么呜咽着。
周围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心里都很是难过,毕竟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看到自己的太太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
唉,也是,好端端的一个小姐,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相较之下,顾钧倒是没有一滴眼泪了。
顾钧就好像是个冰冷冷的机械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冰冷。
又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为,他已经痛得感受不到痛苦了。
就好像是应了那句话,大悲无泪。
顾钧就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些话,他一滴眼泪都没有
了,如果要说有什么,那大概就只有仇恨了。
曾经宋怡君对他而言,是黑暗生活里面唯一的一束光,所以不管宋怡君去到哪里,他都愿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宋怡君的身后,而如今宋怡君死了,他生命中的那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