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十八岁的男人,活了两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去潘楼,随便找家贵一点的青楼!」上了马车赵孝骞便吩咐道。
马车旁的陈守会意领命,神情颇有感慨。
世子长大了啊!
一辆马车,随行二十馀禁军,不紧不慢朝潘楼行去。
从御街楚王府出发,往南要经过一个路口,分别是东大街和西大街,两条大街横插御街,恰好形成一个十字路口。
赵孝骞的马车行至十字路口时,莫名停下了。
汴京城内交通拥堵,赵孝骞也不急,坐在马车里耐心等。
然而等了很久,马车仍未见动弹,赵孝骞不耐烦了,掀开车帘冷声问道:「咋回事?」
车夫可怜兮兮指着前方,道:「世子,前面两辆马车,将路口堵得死死的……」
赵孝骞顺着手指望去,果然两辆马车堵在路口,静静地停着,四周的行人马匹怨声载道,但这两辆马车仍一动不动,岿然如山。
赵孝骞朝陈守示意了一下:「叫他们让开,不让开就拳脚招呼,别客气。」
陈守领着两名禁军将士上前,分别与两辆马车里的人交谈片刻。
隔着老远不知陈守聊了什麽,很快便见他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世子,他们不让。」陈守面露羞愧地道。
「楚王府的招牌也不管用?」赵孝骞皱眉。
「不管用……」陈守叹道:「那两辆马车里,一辆是章府的,新任尚书省左仆射,门下侍郎章惇在里面。」
「另一辆是刘府的,元佑年的右相刘挚,近日刚被官家贬为光禄卿,谪黄州,数日后要离京赴任了。」
陈守苦笑连连,这两位,他谁都招惹不起。
赵孝骞听懂了。
一位是新党左相,另一位是旧党曾经的右相,刚刚被贬官。
水火不容两大党领袖人物,今日此刻竟在御街路口遇到。
两辆马车谁也不肯相让,可以理解。
但楚王世子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