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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孝骞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是不是装的,如果是本色,那他就是个纯纯的艺术家,按照历史原来的轨迹,他的皇位也是从天上掉下来,落到他头上的。
如果这副文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赵孝骞只能说,十四岁的年纪能装到这个地步,道行算是不错了。
满饮一樽酒后,赵佶面孔已然醺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了,米酒后劲不小,一口气喝半斤,很快就上头了。
没错,赵孝骞故意的,想看看酒后的赵信是啥模样。
「子安兄,你今年的变化好大———」
赵佶打了个酒隔儿,道:「以前你根本不与我们宗亲来往的,濮王家那谁,
还有晋王家那谁--都说数年难得一见子安兄,延福宫每年初一祭祖,见了面你都不搭理人。」
「可今年开春后,子安兄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费解啊!」
赵孝骞眨眼:「我变成啥样了?」
赵佶努力摇了摇不清醒的脑子,道:「变得-——-厉害了,你劝楚王叔易帜,
改推新法,那道奏疏至今被族中长辈们称奇不已,都夸你一句话挽回了楚王府必颓的局势。」
「还有你会作诗填词,虽然只有半阙,但已被汴京士子们传颂至今,还有雪盐,那买卖我也很想插一手,无奈官家不让我插手。」
「最厉害的是燧发枪,官家私下跟我说,子安兄造的这种火枪改变了国运,
朝堂也传得沸沸扬扬,最近看朝臣们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子安兄,你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赵孝骞笑道:「这些年幽闭在家,喜欢胡思乱想,不着调儿的东西想了很多,有些念头莫名其妙就这样冒出来了。」
赵信顿时露出深思之色,喃喃道:「幽闭在家难道真会如此神奇?这就是圣贤说的「天人合一』,独思而养静气,故而必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