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赵煦拜章为相,一切皆是倚仗新党,排挤旧党,
而今日赵煦的语气里,对新党已有了诸多不满。
很显然,赵煦如今也意识到了,朝堂不能只有一个党派,也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对皇帝来说,两股势力并存才是最符合皇权利益的。
拿话点了章怀后,章不得不站出来躬身道:「臣亦有失察之罪。」
赵煦嗯了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直到赵煦已走,若寒蝉的群臣这才转身三三两两离开大殿。
赵孝骞也跟着群臣一同走出去,只是群臣被赵孝骞刚才的气势所,赵孝骞周围一丈方圆范围没人敢靠近。
唯有章怀跨出殿门时,与赵孝骞的目光相触。
二人沉默对视,转瞬移开,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出宫,回到王府。
赵颢坐在银安殿等他。
见赵孝骞回来,赵颢迎了上去,神情有些担忧。
「我儿今日被召入宫,可有闪失?」
赵孝骞笑道:「这话您应该问章怀和邢恕,今日栽跟头的可是这两位。」
赵颢顿时放下心来,听这话就意味着今日赵孝骞在朝会上大获全胜,不仅彻底压下了苏轼一案,还给了章惊等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更重要的是,苏轼一案催生了赵煦的心态转变。
从此以后,章怀的新党打压旧党,恐怕不会那麽为所欲为了,赵煦已有了制衡的思想,朝堂上一定会给旧党留出一些位置。
那麽新旧两党的激烈内斗,至此将会渐渐趋于缓和,最终形成由斗争转为对峙的平衡局面。
不谦虚的说,这都是赵孝骞做出的贡献。
赵颢不会管什麽朝堂内斗,他只在乎儿子有没有事。
既然赵孝骞平安无事,赵颢就开心了。
然而,赵孝骞却喜欢没事找事。
「父王,不如以楚王府的名义,给汴京各大权贵宗亲下帖,就说三日后是孩儿的寿诞,王府设下寿宴,恭候四方宾客。」赵孝骞冷不丁道。
赵颢呆住了:「寿———寿诞?你———过寿?十九岁———
赵孝骞眨眼:「不行吗?十九岁,正是过寿的好年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