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蔓和秦煜城一起来到了大厅。
左彦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佣人弯腰给他斟茶,他很礼貌的向佣人答了谢。
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满身书香气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叫人很难相信,他会是一个坏人。
但乔诗蔓敏锐的注意到了,左彦明额头上缠着绷带,脖子上也有红色的勒痕,似乎被什么人掐着脖子狠狠教训过。
虽然左彦明似乎涂了遮瑕或者粉底液,企图遮掩,但乔诗蔓仍旧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掐痕。
左彦明被人很用力的掐过脖子。
那人甚至可能已经起了杀心,想把左彦明的脖子直接掐断,否则掐痕不可能这么明显。
“师兄,你怎么还受伤了?”乔诗蔓皱眉,面露不悦之色。
不管左彦明有没有背叛她,她都不是很想看到自己的师兄挨打。
“运气比较差,前几天上完夜班回家,遇到抢劫的了。”左彦明笑着解释道:“我看对方只有一个人,就想抵抗一下,结果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被那劫匪打破了头。”
他指了指自己头上包着的纱布,自嘲般的笑了:“果然当初我应该跟你和小厉一起学学武术,不然也不至于这么
丢脸,非但没拦住劫匪,还被劫匪打成了这样。”
他只解释了头上的伤,并没有解释脖子上的勒痕。
可能是觉得,自己涂了遮瑕,乔诗蔓看不出来吧。
然而乔诗蔓不仅看出来了,她还清楚的知道左彦明在说谎。
左彦明性格儒雅,根本不喜欢跟人产生纷争,遇到劫匪,他也只会很识相的把钱包交给对方,根本不会逞英雄去跟劫匪打架。
而且脖子上的勒痕也说不过去,劫匪一般都是劫财,不会想着去杀人。
另外,从勒痕的形状和颜色来看,对方下手又快又狠,而且十分老练,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是那种能用手直接把人的脖子掐断的练家子,一般的劫匪根本达不到。
“你这也太倒霉了。”左彦明不愿意说,乔诗蔓也没戳破他,她假装被欺骗了,甚至顺着左彦明的话说:“改天我和厉师兄还是教你几招吧,免得你再遇到不长眼的劫匪。”
“好呀。”左彦明没有拒绝,他弯眼笑着:“不过你们可要手下留情,我这把老骨头了,可练不了高难度的,简单教教就行。”
师兄妹俩寒暄了片刻,气氛还算融洽。
随后,他们步入正题,左彦明提出
要帮秦煜城做些检查,好确认下秦煜城现在的情况,然后再制定准确的治疗方案。
“检查可以,但我要求蔓儿在旁边看着。”秦煜城冷声道:“我现在只相信蔓儿,除了蔓儿以外,我谁也不相信!”
这其实是乔诗蔓和秦煜城商量好的。
因为乔诗蔓知道,左彦明来了后,肯定得给秦煜城做个检查,判断下他大脑现在的情况。
由于不知道左彦明现在有没有叛变,乔诗蔓不放心秦煜城和左彦明独处,所以她来之前跟秦煜城商量了对策,让秦煜城故意这么说。
反正现在秦煜城失忆了,无论他说什么话,都可以甩锅给失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乔诗蔓装模作样的训斥秦煜城:“这可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难道还能害你不成?”
“他是你师兄,又不是我师兄。”秦煜城毫不客气道:“反正我只相信你!”
眼看两人就要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了,左彦明连忙过来打圆场:“师妹,秦九爷既然想让你陪着,那你陪着他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乔诗蔓抱歉的冲左彦明一笑:“不好意思师兄,让你见笑了……他自从第二次失忆后
,就有点儿疑神疑鬼了,除了我,谁也不信,连他的贴身助理凌子霄他都不信任了。”
左彦明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他已经完全忘记你了吗?”
乔诗蔓一愣,心里暗叫不好:糟糕,露馅儿了。
然而不等她找借口糊弄过去,下一秒,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便被秦煜城环住,秦煜城楼着乔诗蔓,霸道宣布:“记忆可以忘记,但是感觉是不会变的!”
“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我和蔓儿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了,但是我一看到她,就会心跳加速,就会不自觉的想靠近她,想触碰她,想永远保护她……所以我可以肯定,蔓儿就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听完秦煜城的霸道宣言,左彦明的瞳孔猛的扩大了。
……怎……怎么会这样?
他记得当初他在催眠秦煜城的时候,明明把秦煜城对他师妹的感情也一起封印起来了。
所以秦煜城后来才会产生恐女症,反感跟任何女性接触。
可为什么,秦煜城现在对他师妹的感情,非但没有消失,反倒变得更加浓烈了?
这一刻,左彦明又回忆起了昨天夜里,秦白夜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秦
白夜说:“催眠术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只能改变表象,改变不了本质,如果我因为催眠术变成一个酒鬼,那只能说明,我本质就是一个酒鬼。”
左彦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