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冷静,你做得很好,但是有点紧张。还有,叫我托尼。”托尼对她眨了眨眼,全然不顾怒火正盛的林兰即将爆发的情绪。潇洒转头,不再留恋美眷,随即对史蒂夫道,“她交给你了,这可是个美差。”
“是的,谢谢。”史蒂夫的口气明显没有真的在谢他,只是一种无奈的敷衍。
林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揩油揩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呢,她甚至都不能给他一巴掌。
“托尼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史蒂夫走了过来,“你好像不高兴?”
“不,没有,我只是不习惯他的教学方式。”林兰舔了舔唇角,缓了缓情绪,“我,我一直都在脱靶,也许,我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
“别这么说,你才学两天,这需要一个漫长过程。”史蒂文指着靶子道,“虽然你不习惯,但托尼的姿势是对的,你打一枪,让我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史蒂夫对于枪械的理解更彻底,这是因他是军人出生的缘故,他认为仅仅只是单纯的射击瞄准不足以理解枪支所带来的真谛。史蒂夫当然是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但同时他也是士兵,枪与他有过极深的渊源,而正因枪械致命的打击力,令他难以接受。所以最终,他选择的武器是一枚盾,以守为攻才是史蒂夫罗杰斯信奉的正义。
“林,不要把枪当成杀人的武器,你要把它想成是可以保护你的朋友,一个能在你手上只听你命令的伙伴。”他的话听起来古板陈旧,但在林兰听来,却充满诗情画意,“对面的靶子是个危险的家伙,红心是他的心脏或者头部,虽然打中红心是最有效的脱险方式,但不是绝对。”
“明白了。”林兰单手举枪,闭上一只眼睛准备射击。
“等等。”史蒂夫上前,站在他身后,为她调整了举枪的姿势,“开枪。”
一声枪响,白色的靶子上多了一个弹孔,离红心虽远,却已在靶上。
林兰兴奋地叫了起来:“yes,我上靶了!”
“祝贺你!”史蒂夫同样为她高兴的拍了拍手,“你看,其实很简单。”
林兰激动地抓着他的双手表示感激,雀跃地欢呼着:“谢谢你,是你教的好,你真是个好老师!”
“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当教练,看来,我有潜质。”史蒂夫的双手随着她的摇晃而摆动,“你给我指引了一条新的职业,以后等我退休,可以做这个。”
两人对视少顷,一时间竟都不再说话,林兰猛然惊觉自己还拉着他的手,急忙松开:“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不用总跟我道歉,我们是朋友。”
“你不也经常跟我道歉吗,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
史蒂夫当真以为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不禁道:“那我们以后都不说谢谢和对不起。”
林兰笑着回道:“你不说,我自然也不说。”
史蒂夫罗杰斯很庆幸巴顿忙于自己的事情,而将这个工作转给了他,因为他真的无事可做,这种感觉很不好。有时候史蒂夫会想,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如果不是外星人和野心家的出现,让他有用武之地的话,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史蒂夫当然不爱战争,他渴望和平,只因自己出生的年代腥风血雨。那时的他又怎会想到,自己会活的这么长,长到一觉醒来,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hey。”林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抱歉……喔,不说这个单词。”史蒂夫左右顾盼,显出一丝慌乱,“我们继续吧。”
“好的。”
林兰觉得他有时候心事重重,虽然史蒂夫总是一脸温柔的笑意,谦逊有礼,但她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对人或事,要比其他几位英雄小心谨慎,处处掩饰着窘迫。这与他的身世脱不了关系,美国队长的头衔重如泰山,而他心理上却只有二十五岁,一梦清醒失去所有熟悉的全部。林兰能感同身受,却不能与之分享这份相同的惆怅,因为在这位英俊的美国男人面前,她只是一个受到威胁需要保护的对象,单纯懵懂,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
“林,射击的时候,注意力要集中。”史蒂夫突然道,“你确定在看瞄准器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林兰低头浅笑:“我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这都被你发现了?”
“这可不行,在军队,你会受到惩罚。”他挺了挺胸,双手抱腹,故意沉着嗓子以命令的口吻道,“士兵,罚你围着操场跑二十圈,坐一百个俯卧撑,外加两百个深蹲。”
林兰对着他行了个军礼:“报告长官,做完这些我就牺牲了。”
“行礼的方式不对,手低一些。”史蒂夫一转刚才的严肃,为她调整手型,“好的,就是这样……咳。”他退了一步,再次抱腹,大声说:“好吧,下不为例,初次犯错就罚你为全军准备午餐,听明白了吗!”
“yes,sir!”语毕,林兰呆了呆,“等等,你这是把我往沟里带呀,太狡猾了。”
史蒂夫回道:“你做的食物非常美味,他们都希望能每天都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来帮忙。”
烹饪是她爱好之一,被人赏识自然不会推辞:“一个九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