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难免给人一种强势及压迫,史蒂夫希望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特别是在面对朋友的时候。
林兰被他逗笑之后,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我吃得完,但我不认为我能一口咬下每一层,那样可能我的下巴会脱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申请分开吃。”
史蒂夫理解了她的意思,做了个请的手势:“批准。”
林兰的分开吃,就是把面包与里面的夹层从上到下分层解决,这样起码在吃相上能收敛一些。虽然这种吃法肯定是不受当地人追捧,但好过张开大口去啃咬而把沙拉酱在脸上蹭的到处都是要好很多。
反正林兰是这么觉得的。
“看上去你的确饿了,你很少吃这么多。”当史蒂夫看到她将所有食物一扫而空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要说,其实我特别喜欢吃汉堡。”林兰吸了一口可乐,擦了擦嘴,“还有就是,我没有饥饿感,我可以连续好几天不进食不饮水,或者只饮水不进食。不用惊讶,练气功的人是这样的。但我也可以从早吃到晚,这要取决于我想不想吃,好不好吃。”
“看来,我还不够了解你,我是说,我们。”史蒂夫想了想道,“这么说,我可能买少了?”
“不会不会,刚刚好。”
谈话停止在史蒂夫不再接着说了之后,屋子里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只有林兰吸管吸着可乐的声音滋滋作响。她高兴于面前能有一样什么东西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可做,而不至于因沉默的气氛感到窘迫。
她侧了侧脸,偷偷瞄了史蒂夫一眼,发现对方也在注意自己的时候,便觉双颊发烫,但林兰很快将这种气血上涌的反应给压了下去。
有时候她自己也奇怪,明明练就的阴功,但脸上依然会出现红晕与发烫的生理表现。
好在,自己可以镇压下去。
“谢谢你请我吃东西史蒂夫。”林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作为回报,我可以……”
“等等。”他的手突然伸向林兰的脸,这样的动作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他要做什么?
摸我的脸?
为什么这么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我要怎么办,电视上那些女主角都怎么演来着!?
就在林兰脑路飞转的时候,史蒂夫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她的皮肤,起码没有故意碰着,他只是把粘在林兰嘴角的一粒白色芝麻给拨了下来。
“小芝麻。”他道,随后将芝麻粒放进了纸袋里,“你可以什么?”
林兰愣了数秒才回过神来:“我可以……”
她顿了一下,“我忘了……”
“没关系,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这完全是史蒂夫无意识的举动,他看到林兰嘴角的那颗芝麻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一心想着将它弄下来而已。
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林兰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欣喜与紧张。
美国队长的洞察力相当敏锐。
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但门外的人并没有打算在得到允许之后才打开,所以在门响三声之后就听到了门把手旋转的声音。因为巴顿只是想提醒一下里面的人,不管在做什么都该停下来了。
他和娜塔莎总想制造史蒂夫与林兰独处的机会,但又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破坏掉气氛。
毕竟任务在身,他们也不想。
“克林特。”这对林兰来说无疑是救星,她都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血液流速和心跳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面对林兰的思乡心切,巴顿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恐怕不行,孩子。”
巴顿看了看史蒂夫,又对林兰说:“有些东西需要你看看,关于‘’的。”自回到纽约上空,他们便将研究室以‘’替代。从巴顿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有大问题,所以他才会选择打断两人的独处时光,“出来再说吧。”这并不是他所愿意的。
林兰的手里翻阅着尼克费瑞递来的书面资料,面对厚厚的彩页纸张里的内容,林兰几乎是紧锁眉心将它们看完的。
的确是相当棘手的问题。
研究室里的未知病毒开始向外界进一步扩散,好几个医务人员都因进去内部采集样本,准备研究如何消除病毒的时候被感染。发病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天,感染者从肾脏开始衰竭,进而腐败,然后发展到四肢和躯干。当局为此焦头烂额,媒体的无孔不入和大肆报道,让周边的市民开始恐慌。
病毒被命名为“z”,全称“zobie”,意思是“丧尸”。事实上,这个名字并不是官方命名的,而是媒体的一句戏言。
专家发现,感染z病毒的患者病发之后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全身呈腐烂现象,发出恶臭,进而生蛆。所以当病发症状曝光之后,某个媒体发言人称,这种现象像极了电视里正热播的某部电视剧。唯一不同的是,电视里的行尸是真的死了,但现实里的患者依然有生命迹象,而且它们不会起来到处咬人。
不过,行尸迷们则认为,或许再过几天就该爆发大规模的丧尸病毒了,部分家庭已经开始做着防御措施,加固铁门,囤积粮食,购买子弹等等。
仿若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林兰不知道自己与外界失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