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根本不用,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焊接而已。
他可能是觉得说话声有点吵,但又不想跟林兰针锋相对。
林兰的心情本来就不够美丽,连日来的突发情况让她觉得心力交瘁,并不是身体上有什么不适,除了掌心还在隐隐作痛外,她的各个机能壮如牛。但是心累却比任何疲惫都要来得可怕,本以为马里布海滩的气候可以使自己好过点,但托尼的所作所为当真触到了林兰的底线。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金属案台顿时四分五裂,桌面上方的立体投影也跟着闪了两下了。
班纳吓得不轻,并不是林兰此时的样子有多么可怕,正是因为她面无表情的一掌拍拦了合金桌,才让班纳觉得大事不妙。虽然浩克模式下的班纳博士可以轻而易举摧毁一栋高楼建筑,但这不表示温和版的布鲁斯不会受到眼前景象的冲击。
因为在他印象里,林兰可是为活泼的淑女,温婉的中国姑娘。
托尼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扯下了防护镜,但他也同样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被毁掉的桌子,然后道:“那个我本来就想换的,贾维斯,帮我订一个新的,今晚送过来。”
“好的,先生。”
然后,他又准备蹲下身埋头苦干。
林兰手握一枚电子笔朝他掷了过去,笔尖刚好刺断了电焊工作的线路。
托尼把不能用的工具随手一扔:“布鲁斯,再帮我拿一个过来。”
“托尼。”班纳有些担忧的开口,“我认为你应该休息一会儿。”
“休息?我们哪有时间休息,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快点,电焊。”
正在这时,林兰已经向他走近:“为什么改我的国籍。”
这次,他终于正视以对:“瞧瞧,这是和大人说话的态度吗?”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班纳压根不想参与到这场兄妹之战中去,他打算羯借故溜掉。
“布鲁斯,工作间有撒尿的地方。”托尼提醒着他。
“回答我的问题,托尼。”林兰提高了一点音量。
不知什么时候,贾维斯换掉了原先节奏感极强的摇滚乐,现在的背景音乐是一首缓慢且优雅的古典旋律。是由大提琴演奏的,可以令人心情极度放松的名曲。
“贾维斯,把那个该死的音乐换掉!”他在发怒,正如林兰也在发怒,但托尼也如同面前的女孩儿一样,他正在极力克制自己。于是只好迁怒贾维斯,一个无辜的程序。
“先生,我认为这样的音乐能给你们带来平静。”
“我说,关掉它,贾维斯。”托尼对着一旁的空气叫嚷着,“连你都不听从我的命令了吗!”
“好的,先生。”
于是,工作室变得异常安静。
“宝贝儿。”托尼的视线不敢与林兰相交,他看着别处,故作轻松的姿态难掩情绪波澜,他的眉头全都蹙到了一起,“我正在工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该让我操心。”
“托尼。”林兰却凝视着他的脸,“把我的国籍改回来,就现在。”
“为什么。”他晃了晃脖子,左右顾盼。
“我是中国人。”
托尼嗤笑了一声,道:“你是我的妹妹,是斯塔克家族的孩子,你是美利坚人,十七年前就该是。”
“你搞错了,我姓林。”她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我是在中国出生,在中国长大,吃中国粮食的,中国人。”
“是的,你爱你的国家,这我理解。”托尼取下厚重的手套,把它们不客气地扔到了身后的办公桌上,“我也爱我的国家,因为她给我财富,地位,爱情,所有的一切。你的国家给了你什么?噢,让我想想,辛酸童年?”
“我的国家给了我什么不重要。”林兰道,“但你改我国籍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做决定?”
“因为我是你哥哥。”
班纳真的迫切想要出去透透气,空气压强太大,他有点窒息。班纳完全不会处理家庭纠纷,这应该算家庭纠纷吧?他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事实上,班纳对所有纠纷都不怎么擅长。两个互不相让的兄妹就要开打了的架势,让他开始考虑自己需不需要变成绿色来阻止一场血亲内斗。
还是算了吧……
“你只是半路出现的,而且还是同母异父。”林兰强调了这层看似亲密却没什么价值的血缘。但其实,她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对于他反复强调自己是哥哥就该做主一切的念头感到气愤不已,“斯塔克先生,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一旦林兰开始叫他斯塔克先生,就意味着女孩儿正在对他产生抵触情绪,这是托尼在更衣室时发现的规律。然而,当时对林兰有着某种迷恋之情,所以他会想尽办法讨她欢心。但现在,托尼没有那个心情去哄她,自己还有一堆事没做完,并且也心烦意乱。
“考虑,当然考虑。”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考虑考虑。”
林兰笑了一声,只不过这声冷笑足够表达所有不满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成了该死的,冬日战士的目标,她一定扭头就走,再也不会回到这片海域和这栋建筑里。但她必须待在这儿,直到解除警报为止,而这让林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