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邦德很少栽在女人手里,或者说目前为止没有过,除了维斯帕琳达。但他知道维斯帕是真心爱他的,所以这不能算在栽女人跟头的败绩里。如果真有,那一定是他假意投降,而且,这得要看对方是否能引起邦德的兴趣,他本人当时是否雅兴大起。
“我说了,我要听的是实话。”反正,不会是今天就对了,邦德没有兴致跟刚成年的小孩子周旋。不管她要做什么,邦德已经没有耐心,要怪就得怪黑寡妇,“你应该知道外面的温度只有华氏十二度(零下十c),到了晚上会更冷,你不会想要在外面过夜对吧?”
邦德没有心情,但林兰却有,她现在真是爱死威胁游戏了:“我说了实话你却不信,这就没办法了嘛。”男人虽然离她近在咫尺,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防备,而不是他语气里的暧昧低沉。
只不过,林兰早已从中看出破绽,并且,她还闻到了邦德之前使用的沐浴液的香气,竟是和史蒂夫用的一个牌子。
“詹姆斯,你还是少抽点烟吧。”林兰虽然将他的病情夸大了些,但也不完全是瞎说,“如果你真的想多活几年。”男人的确因某种打击影响着多数内脏器官功能,又因为他长时间抽烟和酗酒,累积了太多隐患在身体里。加上邦德的精神常年高度紧张,如果拿托尼跟他比较,前者简直是健康天使的代言人。
屋子里充斥着香烟的余味,邦德起码在这个地方连续抽了整整两盒烟丝。想必在几小时前,他为了将味道驱散想了不少办法。但林兰嗅觉敏锐,依旧能闻到从墙壁里散发而出的讨厌人的味道,有些是以前的,有些还很新鲜。
因为邦德用的沐浴乳和史蒂夫是一个牌子,所以林兰才会“好心”的给予提醒。
然而邦德却不这么想,他向来防备所有人,包括枕边人。他现在的枕头下都还放着38口径的手/枪,每晚邦德在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把右手放进枕下摸索,直到触到了金属枪柄,才能安然入眠。
“我数到三。”邦德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要做什么。”
他顿了一下后开始倒数。
邦德不认为这样对待一位可爱的女士有什么失礼之处,或者神经过敏,自己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人员,而眼前的女士让他倍感威胁。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很无害,但这样的假象邦德见多了,正是由于他对自己生活的每个细节都很警惕,才能活到现在。
哪怕女孩儿身上的香气格外好闻,也不能打消邦德想要弄清楚她身份的想法。
等等,香气,他不记得在让女孩儿进门前闻到过任何味道。
“冷静点,先生。”反观林兰,却是惬意的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红茶,“我真的是你的保镖,你是位私家侦探,打算着手一个危险的案子,有人随时会要你的命,而我是来保护你的。”
邦德也许真的会把这位东方脸孔的女孩儿扔到门外,因为他已经数到一了,虽然从这个角度俯瞰她的睫毛很长,粉色的嘴唇充满诱惑,并且皮肤光滑,自己不该做这种残忍的事。但起码得让她在门外待一分钟,因为林兰的谎言对他而言简直太可笑。
他是“007”,在邦德的职业生涯里都是他在竭尽所能的保护别人,而眼前的女孩儿却说是来保护他的。
但詹姆斯没有笑,依旧是冷酷无情的表情和没有温度的声音:“小姐,你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开始朝她的脸靠近,带着一点邪恶的眼神,一只手已经背在身后,并且紧握枪柄。
“你最好别再靠近,不然它会咬你,而我还得为你解毒,很麻烦的。”
邦德感觉到脖子一凉,好像被一条冰冷的绳子缠住了颈项,耳边传来“嘶嘶”声。
蛇!?
“别动哦,保持这个姿势,挺帅的。”林兰轻轻动了一动手指,翠蛇便将头立了起来,与邦德来了个面对面,“打个招呼吧。”
邦德几乎毫不犹豫地肯定这是条毒蛇,它的颜色绿得发亮,红色的眼睛就像死神的瞳孔,它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自己的背:“她是你养的?”但邦德不想表现出太过惊惧的样子,那会很难看,“不冬眠吗?”
“他是男孩儿。”林兰从邦德空出的右侧离开了座位,然后将蛇收了回来,“不跟你玩儿了,其实我也没有要玩儿,是你在疑神疑鬼。”
“我叫林兰,是神盾局的罗曼洛夫特工介绍我过来的,他说你正在调查一起恐怖袭击案,需要有人保护。”林兰想了想,继续道,“她还说你最近身体状况欠佳,希望我顺便做你的私人医生,我不知道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娜塔莎给你说,我是私家侦探?”邦德的脸上冒出细微汗液,他还没有改变动作,而是缓了一阵后才坐到了刚才林兰落脚的位置。但这次,他直接将手/枪拿在了手上。没有上膛,也没有将枪口对准任何人。
“哦,看来你刚才就是想试试我,原来你也是娜塔莎联系的。其实你是什么职业我倒不在乎,我也不会问。我只想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保护你不受伤害,替你调理不太健康的身体,时间是半个月。”
“你不怕自己找错了人,我是冒名顶替的,你都不认识我。”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