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上一架,她也在所不辞。
几分钟前,林兰趁着史蒂夫走远后,她转身就恨恨地朝卡登的心口插了一刀,并对着他的尸体咄了几句,便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当她落定地面,出现在大门口时,林兰发现自己运气不错,巴顿不在,他应该还在大楼里做侦查工作。
鹰眼现在越来越难搞定,他太了解林兰,发明了很多防备她的小道具。
大部分行动特工都在实验大楼里,门口剩下的这些约莫四十人,而这四十人中,有一半都是技术人员,林兰知道自己不会花太多时间处理现场。
很快,所有人都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就被点了穴,有些晕过去了,有些只是被暂时定住,林兰的行动匆忙,没有时间考虑太多。
她跳上了一架昆式战斗机,飞行员还在驾驶室与总部通话,林兰就这么走了过去,来到他身后。对方完全没有感觉背后有人靠近,直到他与总部汇报完工作,就只觉脖子一凉,瞬间被麻痹了全身。
林兰将一只直径只有一毫米的银色金属棍插入了飞行员的脖子里,她握着一端,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然后在对方耳边说:“先生,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吗。”
在飞行员的前面是反光的仪表盘,他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状况,他觉得这次死定了。
“我知道你结过婚,有孩子。”因为在飞行员跟总部通话的时候,他拿出了胸口挂着的怀表,里面是他和家人的照片,“所以,如果你想完成任务后还能见到他们,希望你能马上将飞机发动,目标是华盛顿dc。”林兰松开搭在他肩头的手,“不要试图动你的头或是脖子,我想你不会希望看到它断在你喉咙里吧,脖子以下随便动,那么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飞行员还处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脖子,被金属物贯穿而过的惊惧之中。
见他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林兰只好以极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吐着气说:“如果你不行,我就去祸害别人了哦。”
兴许这话更能激励一名空军战士的斗志,他总算启动了战斗机,但是,当飞行员试图将自己遭劫的情况通过特殊通道发送给华盛顿的总部时,却被林兰发现了。
林兰见过很多次巴顿驾驶昆式时候的样子,他的每一个动作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别做多余的动作,先生,想想你的家人。”
林兰轻轻拧了拧金属棍,飞行员只感到脖子一阵胀痛,伤处的血液顺着他的颈项一直流到了制服边,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冷汗从额头流满整张脸。
林兰倒很贴心的为他擦了擦汗:“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你动粗,你会乖乖的对吧?”
对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回答,他既不能发声,也不能点头。
“你可以眨两下眼睛。”林兰提示。
于是,他就真的将眼睛一睁一闭的眨了眨。
“很好,全速前进。”
从林兰离开实验楼到现在,战斗机已经在空中飞行了将近五个小时,而他们还有一个小时的航线才能到华盛顿境内,也就是说,卡登只给了她四小时的时间去救人,而她还得花上不知道多少时间先将人找到。
贾维斯到现在都没能分析出尼克费瑞有可能在的精确位置,这无疑给了林兰巨大压力,如果她不能在抵达华盛顿之前给飞行员一个明确目标,那所耽误的时间将难以预计。
林兰在战斗机上坐立不安,她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又走到机头的位置望向窗户外。整个飞行过程一直处于极不安分的状态,如果不是飞行员的脖子上被横插了一根金属棍,阻碍了他的语言功能,飞行员应该会开口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不要在战斗机上走来走去。
“很抱歉,飞行员。”最终,林兰在机舱内走完第十五圈时,终于坐到了副驾驶上,“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没办法,你一定不会配合我。”
那是肯定的,飞行员想,但那又能怎样,他的不配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我要救人,时间有限,战斗机速度比较快。”林兰之前本来是想劫持一辆神盾局的车,自己开去华盛顿,但她看到了战斗机,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飞行员,开飞机的时候看前面好吗,别看我这里。”
飞行员冷汗直流,但心里却说,昆式战斗机是有自动导航模式的小姐,我不需要一直盯着前面看,这不是在开车,不会追尾的!
然而他只能听从命令,将目光对向前方。
“你们的局长危在旦夕,坏人却只给了我十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五小时了,而我只知道他在华盛顿dc的某处。”林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只能一个人去,因为他身体里有病毒,如果多一个人,病毒就会四溢到空气中,到时候华盛顿就完了,接着也许是纽约。”
飞行员本来一直提心吊胆地经历了这漫长的五个钟头,听她这么说,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下来。
“我也不能告诉美国队长,因为他肯定会跟我一起去,或是在一起扭捏半天耽误时间。”林兰马上又道,“我不是指他会耽误救援时间,我是指,我没有信心能办成这事,而他一定能看出来我的顾虑,但我无论如何,都得和费瑞先生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