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托住了向引的小腿。
向引看着付明晦的发顶,更加不自在了,“你怎么还在。”
“想看看你的伤。”
付明晦慢吞吞地把纱布一层层解开,动作非常小心。向引什么也没说。毕竟这人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四年,就连手指的温度他都非常熟悉。与其让一个毛手毛脚不咋认识的姑娘来换药,还不如让付明晦来。付明晦自己乐意服务,有什么不好的。
纱布终于被全部褪下,露出伤处,只见脚背到脚踝的位置红肿了一片,被完好的雪白皮肤一衬,显得尤其骇人。
“怎么弄的?”付明晦声音低低的。
“起床烧水,水打翻了。”
付明晦翻转喷雾,上下摇了摇,喷在伤处。喷雾凉丝丝的,很快缓解了那种火烧火燎的刺痛。喷完药,付明晦又拿出新的纱布重新包上。
“你紧张什么?”他突然捏了捏向引紧绷的小腿肌肉。
向引反问:“你手抖什么?”
他很不配合地把腿一抬,却不知道脚心直往付明晦的胸口抵去。
付明晦心怦怦直跳,连忙伸手重新抓住向引的腿。他低着头,手不仅抖,动作都停下了,“……刚打完比赛,当然会手抖。”
向引“噢”道,“我脚疼,当然没法放松。”
……都喷过药了还疼么。付明晦沉默一下,不接话了。
两人就跟两个在上路选出坦克英雄的上单一样,互殴一通,却谁也占不到谁便宜,谁也奈何不了谁。
好在这下,纱布终于换好了。
向引把脚塞回拖鞋里,抬头一看周围,才发现休息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