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自家园子,且知四哥不爱出风头,便自觉做主持。
对岸有少年立刻道,“有溪流有美酒,自然要来一遭‘曲水流觞’。”
众人皆附议,这也是上巳节的传统项目。
裴芷因与贺灵朝同坐一席,看向后者,“就由郡主来开题如何?”
“我不会做诗,”贺灵朝摇头,见对方一僵,又假作无奈:“做裁判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便有少年“噗”地笑出声,引得所有人目光看向他。
他立刻面皮泛红,咳嗽两声,站起来拱手道:“我一时没忍住,并非嘲笑郡主。”
“那你笑什么?”裴芷因有些懊恼。
“呃……”那少年挠了挠头,清了清嗓子,“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有一位同窗,也像郡主这么说话。”
贺灵朝也看着他:“是吗?”
见郡主与自己说话,少年忙不迭再行一礼,“郡主是我的榜样,我真的没有嘲笑郡主的意思……我、我也不会做诗!”
“这不会做诗的榜样,灵朝愧不敢当。”
“不、不是!”少年舌头打了卷儿,急得额上都出了汗,比划着双手,“我……”
贺灵朝笑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莫急。”
听郡主这么说了,少年才舒了口气,缓下来。正欲坐下,脑子灵光一闪,又大叫一声,“郡主!”
“怎么了?”
“我姓林,字远山,郡主要是……”
“住口!”柳从心与林远山同席,拽着他的袖子往下拉,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让别人怎么看你?”
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