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肥美,长筷一触即揭起一片。
张厌深夹了一块咽下,才说:“傅家嫡女可不止四个,稷州还有一个。”
杨语咸微微一愣,片刻反应过来,“那对病痨兄妹?算不算都没所谓,还能活几年尚且是未知。”
“存在即是变数。”张厌深微微一笑,“虽然确实弱小了些。”
“总不能被一个半瘫截了胡吧?就算傅禹成拿得出手,秦毓章会收?”
很显然,他并不把这对兄妹放在眼里,很快说起第二件事,“先前郡主让我查的事,一查就有眉目。”
“能调骑兵,除了州驻军不作他想。稷州驻军监军年前往宣京送过一批礼,大半部分进了秦宅。赵睿这老东西如愿以偿,当了秦毓章的干孙子。”
杨语咸嗤笑一声,“秦毓章爱惜羽毛,他儿子却来者不拒。赵睿认不成干爹,隔个辈儿认个干爷爷也差不离。”
“歪风邪气。”张厌深摇头,放了筷子,“未必是秦相下的手。”
“秦毓章不动,太后可不会忍。”杨语咸冷下脸,面色有一瞬间无比狰狞,又很快恢复冷淡模样,“总之秦氏动机与条件皆充足,嫌疑最大,不可不防。不过郡主本就不爱见人,我不再请,她便不用出来。不出来,就少了很多风险。”
他盯着张厌深,缓缓问道:“先生,你什么时候能离开小西山,去为郡主授课?”
张厌深不置可否,只倒酒再饮。
省躬念前哲,醉饱多惭忸。
“我一介村夫,识术有限……总之,尚不到时候。”
“先生……”杨语咸欲语又停。
忽有侍从来禀:“大人,有个胖学生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