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进来,将人扔到地上。
他甩了甩双手,四下看看,找到水盆,细细地洗起手来。
婢女立刻爬起来,看到傅景书,又扑到她跟前跪着磕头。她疯了似地磕了十来下,仰起头瞪着双眼看傅景书,双手比划求饶,大张着嘴巴发出“嗬嗬”的声音——她被卸了下颌,说不出话。
傅景书平静地与她对视,“是芷因让你来找我的?”
婢女立刻点头,膝行两步上前,抓住对方搭在鞋面上的裙摆,再次不停地磕头。
傅景书弯腰,点住婢女的额头,轻声问:“你听到了多少?”
婢女以一个几乎要断气的角度曲着脖颈,只能小幅度地摇头,面上已是涕泗横流。
傅景书看了片刻,慢慢遮住她的眼睛,叹息道:“那就没办法了,对不住。”
陆双楼翻来覆去地洗了手,又仔细地擦干,再看房中那五体匐地悄无声息的婢女,厌恶地皱了下眉。
“明岄。”傅景书叫道。明岄便从她身后绕出来,处理尸体。
她转动轮椅,“寿宴要开始了,你考虑好了吗?”
陆双楼扔了帕子,跨出门时,留下两个字。
“成交。”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
贺今行赶到水殿时,人比先前翻了几番,可谓摩肩接踵。
裴老太爷心善,自六十大寿开始,每年寿辰,只要衣着整洁,人人皆可在午时入荔园享一顿饭。
有珍馐美馔,有佳人歌舞,又逢端午闲者众,是以人山人海,人人仰赞。
他咬着牙思考该怎么挤过人群,去找裴明悯他们。
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