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行说。题目涉及民生经济,哪怕只是一份答卷,他也不敢信口开河,条陈尽量慎重。
殿试按会试名次排座,短短几丈路,不少同科与他俩打招呼,两人皆笑着回应过去。
晏尘水和江拙在殿外等他们,跨出门后,忽地安静下来。
御阶百级,两旁禁军肃立,其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贡生。
大家都坐了一整天,水米未进,饥渴疲倦,行动间衣料摩擦,间或小声说话,更衬得黄昏静悄悄。
贺今行放眼看去,百十个人在殿内铺排开时看着挨挨挤挤,走出来一分散,却又显得十分稀疏。
与巍峨宏大的宫城相比,渺小得不足道。
清风吹凉汗水,倦鸟盘旋炊烟。
不知谁说:“考完了啊。”
“是啊,回家?”
“不了,直接去崇华殿。”
秦毓章说着批完最后一道折子。
吏部无侍郎,各地常规的人员变动皆在春初陆续上报,需要他一一审核。他干脆累起来,一次解决。
主簿便让人回府报信“今晚不归”,一面收拾案桌,“相爷从早到晚理吏部事,待大家都下了衙,还得去阅览新科考卷,再没人比您更劳苦了。”
秦毓章靠着椅背,阖上眼歇了半晌,才慢慢说:“劳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劳想苦却没有机会。”
“为国择选贤材,考校其功,是本堂应尽之本分。”他站起来,整理坐起褶皱的官服,而后绕出案桌。
“担什么职,做什么事,少些抱怨。”
主簿跟上去,由衷道:“相爷说得是,愚受教了。”
内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