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他自责道:“我昨晚该留下来的。”
贺今行哭笑不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也算得个教训,而且没那么严重。”
他撑着扶手要站起来。秦幼合立在侧边,隐秘地扶了一把他的胳膊,然后飞快地收回手。他站直了,展开双臂,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裴明悯落后几步,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失笑:“你啊,还是好好坐着吧。幸而咱们有将近两个月的假,不然你拖着腿可没办法上任。”
他只是笑,借着对方的搀扶慢慢坐下。
许是他的神态太过从容,江拙也跟着放松下来,说起正事,“你要回稷州吗?”
礼部在上午贴了告示,新科进士要到五月初一才会被正式授官布职,这之前的时日可由进士们自行安排。
所谓“成名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大部分非京城的进士都会趁此机会归乡祭祖,告慰父老乡亲。朝廷亦十分赞赏这种风气,按惯例,要回乡的进士可在礼部额外领取一份路费。
江拙是要回去的,但稷州和宣京距离遥远,一来一回时间紧迫,他决定明日就走。此时来找贺今行,便是想和对方同路。
后者听了他的打算,沉默片刻,摇头道:“我就不回了,不太方便。”
“……也是。”江拙看着他的腿,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奋起来,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我终于有钱还给你啦。”
贺今行没有推拒,握着荷包问:“盘缠够吗?”
江拙点点头:“够的,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