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决奇怪,分析道:“我听我父亲说,孟大人前两日告了病假,若他今日销假,晨间应当是直接上衙。三法司与刑部衙署相近,出入往来官吏众多,那男子竟能直接拦下孟大人,想必是受了指点,事先认过人的。”
他说完,又有些后怕,“不过你和尘水也忒大胆,顺天府的大牢不亚于虎穴狼窝,你俩就这么把自己送进去,被狱吏勒索都是轻的,若是直接上刑,可怎么办?”
“我俩有进士功名在身,若无实证,谅那府尹不敢轻易动刑罚。”贺今行安抚似的笑笑,抬手指了指天,低声道:“况且我隐约有一些猜测,朝廷也打算处理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虽这两处官官相护,但只要再往上,到三法司一级,想必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张厌深听到这儿,目光转向他,面带赞许地颔首道:“不错。”
“嗯?”裴明悯来回地看他们两回,觉着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沉吟许久,恍然大悟:“我忽然想起来,五城兵马司原指挥使姓秦,是秦相的表侄,但就在不久前被撤了职。”
“而这一轮裁撤,看似是精简冗员,提高单人俸禄。但国库紧张,朝廷可未必愿意拨出这一笔不必要的钱,而提俸的圣旨已经发下,要有正当的理由废止,那五城兵马司还得再出大纰漏才行。”
张厌深也笑着对他点头赞许,“比如留下的诸多兵员只是表面光鲜,实际私底下作恶多端,案底累累,论律当下狱法办。”
裴明悯合掌道:“对,五城兵马司与顺天府民怨既成,朝廷想动手,需要的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