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亏不了他。”盛环颂配合地用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而后却叹了口气,看看旁侧的少年,又看看沉郁的天色,嘟囔着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说罢,扬鞭即走,不需要回答。
贺今行目送片刻,折身出城,绕回西城门外将将雨停。
他进了营地,片刻不停地求见制台大人。
许轻名不知何时起身,抑或一夜没睡。
书吏通报时,他正在看一封凌晨送到的急递,从宣京发来,由他的老师秦毓章亲笔写就。
通篇只一个字——放。
他幼年家贫,上有患病的爷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妹,靠爹娘替县里的大屠户养猪勉力供养。他是长子,为爹娘分担理所当然。
有一日,他赶着一栏生猪到屠宰场,路上被地痞讹诈。他身无分文,不肯也不可能花钱消灾,预备挨一顿打了事时,却有一个年轻男人出来制止。
那人是刚到本县上任的知县,姓秦。
秦知县直接让随行的便服衙役捉了地痞押回县衙处置,然后问他,为何宁愿挨打也不肯给钱。
秦知县说,我刚刚看见了,你脖子上明明挂着两个铜板。
他没想到他眼睛那么尖,只得如实以告。那是他存下来,准备买草纸抄书用的,放哪儿都不安心所以才挂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绝不能被抢走。
秦知县没有评判他这天真的想法,而是说,你想读书啊。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轻轻点头。
那你日后有空到县衙来吧,我读过很多书,还考过状元,应该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