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机连发,箭雨直射,倾斜的角度就仿佛拒马的长矛一般。
但长矛会刺穿马匹,羽箭则会被他扫落、挑飞、拦在他身前。
直到穿越这阵箭雨,接近弩机和弩手。顾横之才放开缰绳,长.枪自手心滑出,几乎没有凝滞地刺穿脖颈,而后双手握枪,直接将人挑起,甩进南越士兵的队伍里。
血花在空中喷洒,就像一场雨。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所有南方军都随他开始杀敌。
他们冲进南越人的步兵队伍里,撞翻弩机,撞飞盾牌,在大刀砍向马腿之前,就刺穿持刀的南越士兵,然后踩着尸体,继续冲锋。
他们都不再控马,目标只有一个,向前,再向前。
他们不断鞭马,加速,再加速。
南越人的战鼓响个不停,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士兵再也不能像昨日进攻一般不惧死亡,反而调头蜂拥向林海。
宣人这支毫无章法的骑兵就像突然爆发的山洪一般,不止冲垮了他们的进攻阵型,还淹没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尤其是为首的年轻将领,银甲长.枪,披一身鲜血,宛若巫神。他所在之处,竟仿佛比昨夜的关楼还要难以攻破。
短衣匹马,能移剑门。
南越军中除鼓声之外,开始响起第二种军号。
顾横之看到他们的几名将领在远处堵住去路,横向奔走,以砍头催动士兵回返。
越接近林海,关道越发宽敞,但他们仍然一往无前,毫不留恋身后。
直到南越人能够分散将他们包围,再难寸进。
黑甲士兵围成的人山人海之中,他身边的同袍不断摔下马背,他能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