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被问及才说:“我同我爹说过……但还需看陛下旨意。”
裴皇后知道他才从抱朴殿过来,便不再问及此事。
午后临走之时,把他叫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只小圆盒,“从傅家二姑娘那里要的,据说能祛疤,你试试。”
“多谢娘娘记挂。”他看着盒面雕绘的海棠花,心下一动。
嬴淳懿等他一道,出了景阳宫,才哼笑一声:“怎么不敢跟皇后娘娘说是谁?”
他一听就明白指的什么,也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的。顺大总管一惯与人为善,对他和淳懿都挺好。
“尚未板上钉钉的事,何必说出来?”
让裴皇后知道了,不管是劝他另择他人,还是向陛下说情,都是在让她为难。
“那为什么是顾横之?”嬴淳懿出口停顿片刻,换了种问法:“你们何时有这么深的交情?”
既然会求陛下赐婚,双方肯定都做好了准备,至少在身份上得互通根底。但光是今行男扮女装这一条,就是欺君之罪,敢留柄于人,肯做共犯,得有相当的互信或者利益捆绑加持。
贺今行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只在知与不知。何况我和他认识也快三年了,不算新朋友吧。”
三年千日,是绝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他想到这里,笑了笑。
“樊於期割首赠燕丹,王奢自刭却齐以存魏,相知到这样的地步吗?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有时候又觉得你或许根本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两人并肩走在冗长的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