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天际看见两个跳跃的小黑点。
贺今行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日阿的背影上,他们都在用尽全力奔跑,高矮不定的屋脊与屋檐皆如平地。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计算着被一寸一寸缩短的距离。
琉璃街往南到头,就是东西向的永昌大街,街宽三十丈,非肉身可飞越。
那日阿没有迟疑,选择跳下屋顶。
贺今行此时距他只有三步,同时提气纵跃,他身轻,能跳得更高、更远。
两人几乎同时落地,前后翻滚卸力,起身便交上手缠作一团。一个断剑当钝匕,一个拳头如铁锤,你来我往,招招皆欲夺命。
街转角是一家酒楼,出入行人被这从天而降的两道身影一吓,掀起一连串的惊叫。
那日阿心知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秦甘道被抓一是大意二是他想见到殷侯,但这一回绝不能被逮到。他一发狠,抓了个路人往贺今行剑上撞去,后者收势不及,只得扔掉断剑,接住路人。再追上去时,又落后了几个身位。
路人惊惧交加,破口大骂。其他人先时害怕,现下又围上来看热闹。
“劳驾让一让啊,让一让。”一个举着小旗的走方郎中弯腰护着药箱挤进人群,顺势捡起遗留在地的断剑,放进药箱里。再满头大汗地钻出去,那两人背影已经远了。
他赶紧拔腿追上去,也顾不得自己此时的速度对于一个郎中来说是否太快。
主街宽阔,车马行人也多上许多。
贺今行与那日阿再次陷入漫长的追逐,随时警惕着对方再挟一两个路过百姓作为人质。
但那日阿只顾狂奔,迎面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