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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头 1172 字 2个月前

颅去抄家。每个盐场砍一到两个人,其他人就都乖乖吐钱了。好家伙,这人头不都得收一大箱子?”

贺冬将拿到手的消息转述给贺今行,一路念一路惊讶。

后者正在重画细致一些的新城区规划图,闻言不由停下笔,“参他的折子肯定也堆成山了。而且他杀得了别人,别人肯定也想杀他,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信上说,截止这消息发出的时候,小谢大人就已经遭遇了两起刺杀。好在他自己有些功夫,又有禁军保护,才勉强有惊无险。

“这么下去,别说回京要面对的弹劾,能不能好好地走出广泉路都是个问题。”

盐官狡诈凶狠,谢灵意就比盐官更加凶恶残忍。这固然是一条能快速打开局面的路,但走起来如履薄冰不说,事后也会给自身带来巨大的反噬,全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贺冬说:“他是为了谢大人吧。谢大人孤身在清河,明为致仕,实际上就是勒着他脖子的绳。”

贺今行何尝不知。皇帝对每一个人从来都是物尽其用,谢延卿一事看似被轻轻放过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还有后手。

但他不能看着谢灵意被当做一次性的刀来使。哪怕没有亲缘关系,这一次清税对国库对朝政至关重要,他也不能坐视其半途而废。

只是东南之于西北,几乎是毫无牵扯的一个地方,他们自然也没有怎么经营过。他鞭长莫及,只能曲线图救。

“广泉路盐政至此,涉及的衙门也不大可信。禹州乃浮山齐氏所在,但我早已与他们交恶。”

一个前顺天府尹齐子彦,一个前江南总督齐宗源,两人锒铛入狱都有他的参与,齐氏是绝对走不通的。

他另拿一张白纸,来写了几个名字。

贺冬看到上面的“秦”字,“对啊,广泉路是秦毓章的发家之地,他拥立当今的时候身份还是禹州牧。”

“对,那一系盐官说不准就是秦相爷一派的人。”贺今行想想又将其划掉,另写了个“许”字。“许大人乃广泉路生人,先前领西洋番贸一事,又在禹州经营良久,请他帮忙罢。”

贺冬说:“但许轻名和秦毓章乃师徒,一脉相承,给他俩写信有什么区别?”

贺今行拿定主意就立刻动手,“这件事,秦相爷肯定不会插手,许大人却很有可能会帮忙。”

他请许轻名帮忙,并非强求对方左右局势。许大人熟悉广泉,若能指点一二,让谢灵意在关键时刻躲过一劫,不殒命于刺杀之下,就是大恩。

他敢写信,也并非仗着交情,而是因为清查盐茶税对国家对朝廷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若有隐患,许大人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贺冬看他写信,笑道:“听你这意思,许轻名还是个好官儿。”

“一个人,盖棺以后都未必能有定论。我不好评价许大人,但我尊敬他。”贺今行也微微笑,吹了吹写好的信纸放到一边,又取一张。

“小谢大人这一回的任务可不止广泉。他带着两百禁军,只要各州卫不出手,衙门官差就不可能与他正面抗衡。”他又动笔给盛环颂写信,请对方给各州卫打个招呼。

不需要特别照拂,只要能约束州卫,避免卫军与官府勾结、对钦差队伍不利就行。

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他帮过盛环颂一回,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他帮别人的时候从来不求回报。但如果对方能达成某件事的最优解,他也不会羞于上前请求相助,被拒绝了再换次一些的办法。

他能想到的地方都一一做预备。

贺冬感慨他算得太细,谢氏祖孙对郡主确实有亲情在,但总归是分出了亲疏远近。

“国库太穷了,需要钱。这一趟顺利,能入账几百万两的银子,去年的军饷或许就能早一些送过来。我们也是帮在自己。”贺今行并不在意,接着问出使南越一事。

贺冬摇头道:“只听说顾横之与使团一道去了南越,到南越那边如何,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横之也去了?他有些惊讶,猜测对方大概是隐藏了身份装作护卫一类,才能跟着去。

不论如何,他盼他们顺顺利利,早些回来。

贺冬在旁看得久了,想起什么来,也到一旁去写信。

贺今行则继续画图,画到一半,喊:“冬叔!我去年预订了一杆马槊,在玉水的铁匠铺里,让平叔跟大哥说,叫他记得去取!”

待图画好,他便换衣裳出衙门,到城外实地去看看。

这事本不该他这个半吊子来做,但衙门还没招到擅长绘制这些图纸的人才,他就先顶一阵。

今年雪化得慢,春耕推迟的百姓们都来帮忙筑城墙。好些原本住在外面村落的人,在新城区也拥有了房屋,对此都很积极。

用他们的话,这是大家的城墙,砌的每一块砖,既是为整个县城,也是为自己和家人。

一干小孩儿也在周围到处窜,一面玩闹一面帮忙打个下手。

县尊来到这边与工匠们交流图纸,孩子王刘粟就不跑了,安分地待在一边围观。

待到结束,贺今行就发现周围蹲了一圈孩童,都捧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县尊,您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