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改变他已经有好些年,但并不愿意看到战争迫使他改变。
“那咱们好好想想,怎么要钱罢。”
不多时,又一支队伍整军自仙慈关出发,打头的数杆旗枪竖起来,逆着余晖奔驰过秦甘道。
三月初十,贺今行结束最后一个村落的走访,回到县衙,厨房留的午饭早已冷透。
这几日,官府都在忙着稳定货市行情。
虽然颁布了政令,禁止囤积粮食和棉麻盐等必需品,哄抬价格;但商人逐利,私下屡禁不止,物价仍在一点点攀高。官府划线收粮,这些商人却一再提价抢收。
接下来两个多月,春夏交际,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又加战事影响,若是持续下去,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就转了方向,一边强硬地申斥投机倒把之人,严重者甚至进行羁押;一边去找那些上游卖粮的百姓,连说带哄加吓,才暂时遏制住这股风气。
毕竟战事才刚刚开始,谁也拿不准之后的局势走向。
不论商人,还是富户,大家都在等,等着看战事是否能快速结束,以决定是否还要继续在西北做生意或是长居。
若是局势不好,就赶紧捞一笔然后往中原撤。
他已经摸透这些人的心理,但没有办法。
他一不能阻止战争,二不能让所有人都不怕死。
灶上冒了一会儿热气,他捡出柴禾埋进灰堆里,开始吃饭。
贺冬匆匆进来,说:“昨日的战况,韩将军部与西凉骑兵小规模接战一回,然后退到胡杨庄。西凉骑兵却也没走,两